,很配小姐的膚色啊,奴婢記得……這是新的?”

如箏欣喜地點點頭,卻不正面回答,聰明如浣紗,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當下也微微一笑,不再多問。

如箏選了一件徐氏新送來的淺妃色底子暗繡大朵梅的對襟襖,□配著蔥白綴秀花鳥紋的馬面裙,因著早間天氣還有些寒涼,便又加了一件淺藕色綾子寶相花的雲肩,浣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到:“小姐今天真精神,國公府的老夫人看到小姐,還不定得喜歡成什麼樣子呢。”

聽她這麼說,如箏略帶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笑了,浣紗自下去準備東西,如箏又整理了一□上,思緒忍不住回到了從前:

她印象裡的老國公和老夫人,是一對十分慈和的老人,老國公也是因軍功受封,據說年輕時也是一員驍將,到了暮年卻樂得做個撒手家翁,成日裡不過是盼著家裡添丁進口,國公府上下事務便完全交給了世子蘇清辭,老誥命更是個慈和無比之人,不怎麼管後宅事務,府裡真正主持中饋的當家人,還是廖氏,說句略帶不敬的話,這兩位老人家,就是兩位十分有威信,卻不怎麼管事的甩手掌櫃。

不過如今的如箏,卻不同於前世,在她心裡作為晚輩該做的還是要做足,卻並不十分擔心自己能不能取悅於這兩位老人,甚至是自己的婆母廖氏,重活一世,她也大略明白了,這世上就是會有一種人,是天生便看不慣你的,就如同你天生也看不慣他一樣,她已經不求面面俱到,只要是自己在意的人,在意自己的人能幸福快樂,就夠了……

這樣想著,她登上了去護國寺的馬車,大姐姐如詩的出嫁,讓如箏的馬車裡少了些溫婉的味道,卻……

多瞭如書如文這一對兒活寶。

如箏無奈地看著一邊嘻嘻哈哈打絡子的二人,目光中滿是寵溺,不時讓浣紗給她們添茶,換點心。

車行了一個多時辰,突然自後面一陣喧鬧之聲傳來,浣紗趕緊鑽出去看,回來便笑眯眯地輕聲說了一句:“是國公府的車駕到了。”

如文一聽到來了精神,抬頭笑著問到:“哦?我們那未來的二姐夫在不在?”

她一句話說的如箏紅著臉啐了一口,浣紗笑著點點頭:“回六小姐的話,剛剛奴婢隱隱看著,三公子彷彿是在老誥命車駕旁側呢。”

聽她這句,如箏先是心裡跳了跳,又升起一絲疑惑,前世她隱隱記得老國公和老誥命似乎不太喜歡蘇有容,逢年過節的也不愛招他到身邊待著,不知道今世是不是不同於前生……

轉念一想,今世的他,即便算不得受寵,也絕不會如前世一般被祖父母不喜吧。

她這樣想著,便聽到後面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如文好奇地撩開簾子,如箏便看到蘇百川和蘇有容騎著馬趕到了自家祖母的車駕前,如箏知道這是國公府老誥命派他們來請安了。

遠遠望著二人滾鞍下馬在老太君車前行了個禮,如箏就趕緊讓如文放下簾子,不一會兒更多的馬蹄聲從窗邊響過,如箏知道那定是如松三兄弟跟著蘇家兄弟到老誥命座前請安去了。

她們身為女兒家,不好拋頭露面,倒是少了這樣的差事,少頃,兩家車隊並作一隊,又浩浩蕩蕩地上路了。

車裡兩家小姐各自想著心事,車外幾家少爺便漸漸走在了一起,離得近了,也隱隱能聽到些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如箏裝作品茶,凝神聽著,漸漸便聽出自家大堂兄和蘇百川正在討論今科試題,時不時相互誇讚幾句,旁邊如柏和如杉也偶爾插上幾句話,卻一直沒有聽到自己期盼的那個聲音。

也是……他畢竟已經放棄科舉一途了,如箏這樣笑著放下了手裡的茶碗,卻不防聽到自家兄弟的聲音響起:

“子淵世兄,我最近騎射課程總是不佳,博士說我腕力不足,我想向世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