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龐側妃說自己心口疼,打發丫頭去求藥。江側妃覺得自己近日胖了些,雖說王爺不在家,弄得美美的也沒人看,但心裡還是不踏實,於是也打發丫頭去求藥。

藥求回來熬好,兩個側妃先讓丫頭嚐了一口,沒事。於是就放心喝藥。

藥喝下去,沒到晚上,藥效就上來了。

龐側妃發現自己心口更疼了,江側妃覺得自己全身都腫了,肥得不成樣子。

二人打上門。

谷勻一身邋遢地出門,手裡還捏著根牙籤摳牙,“怎麼回事?”

江側妃年紀輕脾氣大,全身又跟毀容似的腫,雙目圓睜,瞪著谷勻仿若冒火:“呵呵,都道你是名醫,我看你是蠢材,你的藥根本就是毒藥。”

“那你咋沒死呢!”谷勻吊兒郎當。

一句話氣得江側妃差點沒衝上去撓他。

龐側妃皺眉,給身邊人使眼色讓她拉住江側妃,這人可是世子帶回來的客人,豈是她們能折辱的?

雖然心口一陣陣悶疼,龐側妃依然繃得住,安然開口:“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吃了您開的藥,不知為何,病反而越加嚴重了,心中實在是不解,特來求個明白。”

“你這丫頭,說話還算中聽。”谷勻拿著牙籤點著龐側妃,將她噁心得差點將午飯嘔出來。

谷勻拿著架子,過了好半天才慢悠悠開口:“我這是以毒攻毒啊!”

攻尼瑪蛋!

江側妃氣得要上去揍人,被龐側妃的人拉住,兩人氣咻咻地回返。

“我要去王妃那裡告狀!”江側妃恨聲。

聞言,龐側妃冷眼瞧她:“告什麼?”接著,她冷笑一聲,“人家自己可沒說自己是神醫,是咱們妄自揣測,而且他是世子親自帶回來的客人,咱們沒有經過世子同意,擅自求藥已經算是冒犯。而且世子如今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是有大造化。你要去告狀得罪他,就去告吧,但可別帶上我!”

知道龐側妃說得在理,江側妃冷靜下來,不過還是不甘心:“難道就這麼放過他?”

“那你想怎麼樣?”龐側妃神情不屑,“我記得你父親只是個沒品沒級的小吏吧,剛入王府那會,連茶碗都不敢碰,深怕打碎了,賠不起。沒想到才短短几年,脾氣見長,如此不饒人。”

“你——”被揭了老底,江側妃心中不痛快,這本是她極力掩飾的過去就是因為出身太低,所以未免被人看輕,她才如此虛張聲勢,囂張跋扈。

龐側妃不想繼續跟江側妃磨嘰,扔下這樣一句話,扭身離開。

“這人啊,別看自己看得太重,那輕飄飄的幾分骨頭,能壓得住誰,不過自視甚高而已。”

龐側妃離去後,江側妃氣得直跺腳,到底是沒敢去秦王妃那告狀,氣咻咻回自己的小院。

那一頭,龐側妃身邊的周嬤嬤對席側妃提點江側妃十分不解,按理說兩人現在可是敵對關係。世子若是去承繼大統,那秦王世子的位子可就空了出來,秦王妃只得一子,那麼空出來的世子位子只能從兩位側妃所出的子嗣挑選。

江側妃犯錯惹怒了秦王妃,不正是對主子有益麼。

見周嬤嬤疑惑,龐側妃解釋:“我兒為長,且我出身雖然不顯,但到底是世族嫡女,比那個破落戶不知道強上多遠。王妃在中饋上又一向倚重我,世子之位於我兒本是十拿九穩,何必再生事端。”

“可是……”周嬤嬤還要說什麼,被龐側妃打斷。

“江側妃就是個不懂事的,我們兩個皆被那不知是哪來的神醫所騙,何故只有江側妃衝在前頭,王妃又不是傻的,難道不過深思麼,她定然認為是我在後頭挑唆。而且,若是大郎君過繼到上頭,我兒被冊立世子,我手中又抓著中饋,且心術不正,你讓王妃如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