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犯起了嘀咕:這李師兄望著她的眼神,是否也太……太古怪了點?難道是她臉上有墨?

32幫忙

宋竹心中還不解著呢;這邊李文叔卻早已經是心猿意馬;一雙眼幾乎是黏在宋三娘面上;心中竟是早已經將禮貌二字;拋到了九霄雲外。

上回在山間巧遇,宋三娘全程都戴了蓋頭,雖說容顏美麗,但也還要透過一層薄紗去看;如今屋中巧遇;乍見芳容,更覺清麗無雙;雖說是粗衣長辮;卻仍舊不掩國色;李文叔這些時日以來,本已經漸漸有些忘卻宋三娘,此時心思再起,卻更是熾熱,恨不能立時將她娶過門輕憐蜜愛,就連一刻都不願多等了。

他來尋宋先生,本是做了一篇賦,想請宋先生品評,此時見宋三娘招呼了一聲,便有避走之意,心中不覺大急,忙問道,“三娘子,請問先生去哪裡了?”

宋三娘聲音嬌甜,入得李文叔耳中,仿似天籟般動聽,她只微微一笑,李文叔都覺得心快跳出喉嚨眼,“洛陽剛有客來,先生他們都去了,應該是在圖書樓裡,師兄若要過去,現在還趕得上的。”

說完了,宋三娘又對他一笑,李文叔看得目瞪口呆,心下來回只想著兩句話:“原來天下竟有這樣漂亮的小娘子——我定是要娶她過門。”

有了此念,他足下如生根一般,居然是一步也邁不動,只是搜尋枯腸,想把宋三娘留住多說幾句話,“師妹在先生這裡做什麼?”

宋三娘性子似乎十分矜持,當了人的面,話並不多,聞言依然是笑,竟不肯多給個話頭,“只是幫阿爹整理些文書罷了。”

一邊說,一邊又是要走,李文叔還要說話時,只聞身邊人道,“文叔,既然先生不在,我等還是快去書樓吧。只怕遲了,同學越多,連書樓都進不去。”

自從進屋,李文叔眼裡便只看得見宋三娘,聽了說話才想起來,還有個同學在一邊,只是他十分想要再和宋三娘說幾句話,又自忖這同學長相平平,及不上自己風采翩翩,聞言便笑道,“是,只是我們儒門子弟,禮不可廢,今日見了也要見禮一番,三娘,這是師兄薛漢福,師從先生也有兩年了。”

不知如何,在他說話時,宋三娘眉間忽然起了少許波瀾,卻又快速平靜,李文叔此時也根本無暇細想,只顧痴迷於她的美貌,還以為宋竹是嫌薛漢福外貌一般,心中頗是一喜,還要再說話時,薛漢福已是一拱手,便算行過禮了,口中道,“師妹你去忙吧,我等這就離去。”

一頭說,手一頭已扣到李文叔肩上,如鐵鉗一般堅實有力,李文叔居然無法掙脫,被他直拖出了屋子,到了院子裡,薛漢福方才把他鬆開,也不多說一句,邁開大步,徑自就走了。

出來以後,他腦子稍微冷靜了點,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翻身進去,心裡微恨薛漢福多事膽小,戀戀不捨地看了看屋內,方才轉身追上去,面上也是絲毫異色不露,埋怨幾句薛漢福心急,便又同他談起了自己那篇賦。

宋先生果然和書院的名師,乃至是自關西路過到此的大儒正在圖書樓談天說地,指點學生詩詞歌賦。如此難得的機會,眾子都不願錯過,李文叔有意功名的人,又怎會例外?到了書樓裡,也就收斂心思,迅速投入到了學習之中。

這大儒本也是關西人,身邊隨侍弟子竟就有李文叔的一位族兄,兩人既然見了面,少不得也要把酒敘舊,當夜李族兄便宿在李文叔家裡,兩人手持酒杯談天說地,少不得說些家鄉軼事,以及兩人的遊學見聞。

酒過三巡,兩人都是面紅耳熱,話題也有少少脫軌,李族兄便道,“都說宋家子女,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前幾日在洛陽龍門書院歇宿,聽眾人把那宋三娘是一頓好誇,都說是九天仙女下凡,且又才德兼備——傳說,越國公府甚至請了他們書院的山長來為其說親。你也在書院讀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