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起手指在她額上敲了一下:“你說誰是豬啊!”

夏景瀾捂著額頭控訴的瞪著他,而人家壓根沒打算再看她,徑自走至桌邊,拆下了鳥兒腿上綁著的信箋,認真看了起來。

這樣的時光真好啊,溫馨的有些不真實,如果真能嫁給他,他們以後會不會每天都能這樣?她一定會幸福的傻掉。夏景瀾捂著額頭看著他認真閱讀的眉眼,臉上浮起笑意,然而瞬間又被哀傷堙沒。

是與不是,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喂,傻了?晌午都過了,走,用膳去。”不知何時,安一川已經走到了她面前,推了推她仍敷在額頭上的手。

“嗯嗯,呃……等等!”她剛站起來要和他出去,便又想到了什麼:“我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筆和紙?寫幾個字。”

“用吧,不過你得告訴我你寫什麼。”他挑眉,顯然現在心情不錯。

“不許跟著我,反正你早晚會知道。”她又把跟過來的安一川推了回去。

“真的?”

“真的,你一定會知道,先讓我保密一會吧。”

她無奈的鄭重保證道,安一川便真停在了原地。

她走至桌邊,拿起毛筆比了比,又在桌上掃了一圈,沒其他可代替的工具,只得硬著頭皮下了筆,她不會用毛筆寫字啊,難看就難看吧。

寫完之後,她皺眉看著歪歪扭扭的字吹了吹,神秘兮兮的揣進懷裡後,便拉著一臉不善的他去吃飯了。

本已經漸漸減小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大街上人們匆匆打掃著街道,門鋪又相繼開啟,開始迎客了。

莫遲夜默不作聲的看著旁邊遊魂一樣的女子,不知道她出來到底要做什麼,已經走過幾條街了,她依然是這麼神思恍惚,心事重重的樣子。

終於還是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景瀾,你不是說出來要買些東西,路上用嗎?”

“啊?”夏景瀾有些茫然,隨後反應過來的點頭:“是啊是啊,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她指著一條他們剛走過的街。

“你……是不是……還在生樓主的氣?”他遲疑著,還是問了出來。

“嗯?我、我為什麼要生他的氣,我們又沒關係。”她低下頭,啜喏著,提到安一川,她眼眸劃過一抹痛。

“唉,景瀾,你誤會樓主了。”莫遲夜微嘆一聲,以樓主的脾性,是不會向人解釋的吧,雖然看到她和樓主在一起會心痛,可看到她不開心他更是不忍。

“誤會?怎麼誤會他了?”夏景瀾有些不明白莫遲夜的話。

“關於秦清淺策劃謀反的事,凝風堂確實已經報過樓主了,而樓主也擬好了對策,這段時間你一直和秦清淺走的近,樓主沒時間去看你,便派了個人去告訴你,誰知那人半路被安若清截下了,說她正好去看你,直接告訴你就行了,送信的人也就信以為真了,後來你還是和秦清淺走得很近,樓主以為你真的很喜歡她,也就任由你了,那時樓主便知悉了秦清淺他們的計劃,想著她誘·你出去的時候再截下你也不晚。”

莫遲夜忽然頓了頓,看著驚愣住的夏景瀾,問:“你知不知道樓主身中蠱毒的事?”

“知、知道,這、這和他的病有……什麼關係?”她一凜,記得寧魅兒說他的病是三個月發作一次,從第一次遇見他到現在,天……剛好九個月,也就是說……

夏景瀾一把捂住唇。

“你想到了,昨天樓主毒發,他本來想撐著出去讓門衛叫住你,結果體力不支……從……樓上摔了下來,門衛聽到動靜就去找我了,所以等我們回來之後,再去通知你已經晚了。”

莫遲夜漠漠的敘述著,而夏景瀾幾乎站不穩,臉色瞬間慘白,怪不得昨天他都沒有動手,怪不得他今天的臉色蒼白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