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嗎,擺明就是誣陷,母后居然去相信她們的一面之詞,這不是昏庸是什麼!”六王爺鄭酒酒不滿地哼哼,卻被四王爺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你作死麼?說母后昏庸?你有幾個腦袋被砍?隔牆有耳知不知道?!”四王爺鄭純潔壓低聲音狠狠磨牙,這六皇妹實在是太不知死活了,這樣的話也夠膽說?!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三王爺鄭塵煙心情不好地打斷了她們的吵鬧,她一個京城所有禁衛軍的統領不還是被母后關在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允賢宮嗎,英雄無用武之地有什麼用,她出不去皇宮,查不了半點訊息,只希望二皇姐能過去這一關。當初在城門,二皇姐死活不要逃跑,現在可好了,被打入天牢了吧,這回誰能去救她啊,真是急死她們了。

“總而言之,都是母后的錯,”六王爺鄭酒酒小聲嘀咕,立馬換來四王爺與五王爺的瞪眼兼拳頭。

“貴君到!”

聖慶宮,有宮人高聲唱禮。

“傳,”女帝嗓音冷淡,明顯已經收拾情緒恢復過來了,“伶飄,你下去吧!”她轉頭對杵在一邊的伶飄說。

“是,奴婢告退!”伶飄不得不遵命退下,女帝使開她,即便她想留下也是留不得的。

貴君得了女帝命令款步走進了內殿,一眼便看到面色略帶疲憊的女帝。

“臣妾參見女帝,女帝萬福金安,”貴君著一身素色衣袍,樸素而優雅,款款地朝女帝盈盈一拜。

“起吧,”女帝也沒心讓他長跪,語氣有些不耐,“坐。”

貴君只觀了一眼女帝的臉色,遂低下了頭去,他不知道女帝傳召他來的目的,估計是關於上次的半月香吧,可該說的他都說了,他對此已經無話可說,再沒什麼好交代了。

“不知女帝傳喚,所為何事?”貴君向來清高,從來不爭*奪利,更不會主動靠近女帝,只是時不時地盡一下身為貴君該做的事情而已,例如他常常讓御膳房給女帝燉湯,可是,上次燉湯,燉出了個大意外。

“貴君不知道所為何事?”女帝冷哼,看著他的表情極為不善,她對後宮這些夫君向來不聞不問慣了,都沒記住幾個,而這個貴君,是難得得了她歡心的,雖不是十分*愛,但她待他也是甚好的,可是,人心不足啊……

“女帝若是為了半月香之事,臣妾一概不知,若是女帝認定臣妾就是真兇,那臣妾受著就是,這條命在這兒,女帝儘管拿去,但此事非臣妾所為,臣妾絕不認罪,”貴君不卑不亢地說道,聲音同樣的淡漠疏離。

女帝冷冷看著面前絕不卑躬屈膝的貴君,他的長相無疑生得極好,眉宇之間可見不屈的英氣,雙目似深潭,鼻樑高蜓,薄唇微抿,就是常常的面無表情。

她當初封他為貴君,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藍丞相的表姐,還因為他這副長相與氣質,她一直以為他清高傲氣,不會爭*奪利,多年以來他並沒為她誕下一兒半女,可她對他的態度一如最初,未曾變改。

“朕只問你,你與憶兒關係如何?”女帝聲音轉緩,力圖平靜自己的怒火。

貴君向來善於察言觀色,雖然他一直被女帝禁足,外界所有的事情他半點不知曉,但女帝如此問,必定有原因,“待如親女,”他淡淡地說,也不見話語間對鄭言憶有多麼的疼愛,這向來是他說話的態度。

“是嗎,那麼憶兒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女帝微微眯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

貴君豈能不知女帝這正是發怒的前兆,他淡淡一笑,“憶兒向來聰慧過人,她沒什麼事情是自己辦不了,要臣妾代勞的。”

女帝冷哼,乾脆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是不是憶兒指使你下半月香,謀害朕?!”

貴君聞言,哈哈笑出了聲,憶兒指使他毒害女帝?真是不經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