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高了位份,也不過是個庶出的堂姑娘,在這雲府中地位還不如伺候在長老身邊的丫鬟,哪裡能受得起凝歌的道歉。

凝歌想了想,見雲澤的眼光看向自己,仔細一想,又忽然明白了,連忙饞了七九起來:“你這就是還怪我就是。”

七九嘟噥了許久,只說了四個字出來:“奴婢不敢。”

“那你可受我的簪子?”

“奴婢不能。”

“若是我保證日後全新信任你呢?”凝歌又問。

七九徹底愣住,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凝歌,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瞳孔流轉之間尤為好看。

她用的是保證。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跟她保證什麼,她的性命從來都是卑賤如螻蟻的,本就是糟蹋了也沒人會可惜的身份,當得起保證麼?

雲澤聞言率先跪下,拉扯了七九重新跪了下來:“奴婢日後效忠於主子,絕不敢有二心。”

凝歌一愣,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隻手把手中的玉簪別進眼前七九的髮鬢裡:“給你這東西叫做三菱軍刺,本也沒有什麼地方稀奇,只是這東西是要人命的東西,劃出來的傷口休想要癒合,直到那人血流而死。我留在雲城,不是為了貪圖享樂,終究有一天我會回去,到時候就是生死訣別,我希望你們能成為三菱軍刺,叫敵人不能喘息。”

凝歌甚重交代,眼神因為話語之間的鏗鏘多了幾分陰霾。

只要想到那些個因為她死在凰家手裡的人,想到秋少,想到自己的孩子,她渾身就要壓抑不住的顫抖。

還有臉上這條傷疤,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會要回來的。

七九不必雲澤通透,自然不會明白那所謂的敵人是什麼人,但聽見一向德高望重的雲澤也把頭重重的叩在地上,她也就不再多問。

說好了是全心信任,她給的起,她就能消受。

凝歌端看著雲澤,也知道雲殤派了雲澤給自己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她在雲城晃盪了這麼多天,關於一鳴山莊或者是凰家也都有了一個底,若是還沒有什麼行動的話,總該要對不起雲殤給她的待遇了。

凝歌扶了地上跪著的兩個人,自身上摸出一張白紙來,紙上七七八八繪製了許多圓圈。

七九皺眉:“怎麼看不懂。”

雲澤只把那白紙攤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不由撫掌叫好:“姑娘好記性,這雲城的地形就連我都不曾熟悉的這樣透徹,姑娘卻是把這要道口鎖了個死。若是我沒猜錯,這些個圓圈的地方,當是城主提及姑娘要建布莊的地方了!好!各各都鎖在人流要道。只是好是好,終究是離一鳴布莊太近了一點,您瞧瞧這幾個地方,幾乎都是相鄰的。若是初開的布莊,根本就不可能和一鳴布莊抗衡。”

雲澤抬眼看著凝歌的眸子裡有敬佩,卻有飛快的閃過一絲惋惜,手指扣在那桌子上的白紙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凝歌卻是淺笑著不說話,七九忽然驚叫了一聲:“哎呀!”

雲澤下意識問道:“怎麼?你也看出來什麼端倪來了?”

七九指著那紙上的圈圈點點:“這些個地方可都是雲家的首飾店,一直都是人滿為患,這要是把布莊建在這個地方,這玉莊要怎麼辦?這個地段可是再也難得了。”

雲澤一愣,吃驚的看了一眼凝歌,登時惶然大悟:“娘娘的意思是……”

“是了,你們猜的不錯,是要連帶玉莊一起,把女人的首飾衣衫做了個齊全。布莊是抗衡不得,但是玉莊卻是一鳴布莊不能比擬的。”

“恕我直言,姑娘的野心是有些大了。”雲澤皺眉,婉轉道。

“從要撼動一鳴布莊開始,我的野心就很大。”凝歌淡淡回應。

“若是為了您建設布莊損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