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鍾道臨也嚇了一跳,伸手拽出了背後那把不起眼的怪刀,刀鞘上不知道何時浮現了猙獰詭異的圖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妖怪,但令人驚奇的不是這個,而是這把連鞘怪刀不但又自己叫了一聲,而且更恐怖的是居然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鍾道臨握在刀柄上的手清晰的感覺到了這種震動,這些天來他一直有種可怖的感覺,那就是這把刀本身是有生命的,這種感覺在他順流而下了然頓悟跟自然相連的神秘一點後更加明顯,而且透過握在刀柄上的右手,鍾道臨心靈也隨著怪刀震動了起來。

像到了他這種幾乎上達天人之道層次的修行高手還居然會出現心靈波動的情況,本身就極為不尋常,要知道鍾道臨自身的元神跟心靈是相通的,換句話說連他的本命元神也受到了某種震動,這種感覺甚至讓他覺得有些可怕。

“不好!”

鍾道臨暗中運轉河車,體內真氣沿著經脈瞬間走完了一個小周天,立即悶哼一聲發現有些不妥,臉色蒼白的衝龍血大喝一聲道:“我中毒了,附近有埋伏!”

剛一說完,豆大的汗珠就從鍾道臨額頭滴下,他竟然發覺自身真氣也逼不出來體內之毒,渾身開始痠軟而不受控制,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龍血見到剛才還好好的鐘道臨一下子變得身子搖搖欲墜也吃了一驚,精神立即繃緊,三支羽箭一瞬間搭在了早已長滿的強弓之上,銳利的雙眼不停的掃向四周,來回搜尋著暗中的敵人。

鍾道臨用眼色制止了龍血過來扶他,現在一個不注意就可能釀成大禍,艱難的靠著身旁一顆不知名的小樹軟到在地,疑惑的看了戒備著的龍血一眼,氣喘吁吁的艱難道:“你怎麼沒事兒?”

龍血仍舊箭不下弦,頭也不回道:“我們龍家之人生來不懼百毒!”

陷入絕望中的鐘道臨雙眸猛地閃出一道亮芒,對方處心積慮用此無色無味的毒藥對付他也許本是萬無一失,但一定不會想到自己身邊這個看似沒什麼威脅的人會天生不怕毒物,這次能否活命全看自己是否猜對了。

此刻,龍血的耳邊同時響起了鍾道臨蚊鳴般的吩咐。

微風淡淡滑過,飄落的雪花改變方向旋舞飛逝,林子裡蟲鳴鳥叫皆無,除了偶爾風吹過帶起的輕嘯,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林外一處略高的土坡上,仿若鬼火一樣的五朵青綠火苗在虛空中盤旋飄蕩,一盞油燈一般的紅色器皿不受力般被五朵火苗抬至半空,嫋嫋白煙從器皿裡冒出,筆直的漂浮而上,四周颳起得風不但無法熄滅這些青綠火苗,甚至連那些白煙都無法吹散。

器皿下端坐著一位全身裹在黑斗篷中的枯瘦老者,臉上溝壑般縱橫交錯的血痕已經讓人看不出他的本身樣貌,只能憑藉他露在黑袍外正在舞動的雙手來判別出來這是個瘦得不成樣子的老人,棘爪般乾瘦的手上除了尖尖的長指甲外好像就剩下了一層灰色的爛皮,快要露出白骨的手背上處處隱現暗紅的血管,渾身籠罩了一股陰森的氣息,詭異莫名。

隨著黑袍老者枯骨樣的雙手來回舞動,漂浮在器皿上的白煙彷彿聽從指令般的朝一個方向湧去,漸漸融入在漫天的大霧中,這些白煙無色無味,就算沒有大霧的遮掩仍會使人難辨分毫。

“小姐,這次可以了吧?”

黑袍老者沙啞的聲音中明顯的帶著一絲不滿,他對自己的這種“無形盅”頗有信心,莫說是一個人就算是猛獒族一隊百人的精兵這會也該收拾掉了,可不知道為何身後的女子仍叫自己反覆延長施法時間,這對極為自負的他顯然是一種侮辱,要不是自知得罪不起後邊的那人他早就翻臉了。

“咯咯咯咯!”

忽然他背後那女子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嬌笑,媚語如絲道:“赤巫前輩,不是靈兒信不過你,確實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