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單久強調。

“演技一般。”雷諾評價。

單久睫毛一垂,投下一片暗淡的陰影,疲憊而憔悴,“我知道,你一定是厭煩這樣一直照顧我了,沒關係,我會把這幾天沒有乾的活全部補回來的。”

雷諾:“……”

單久:“唉。”

雷諾:“……”

單久:“唉,唉!”

雷諾:“夾板不拆,換一次藥後重新按回去。”

滿意的拍拍對方的肩,“小夥子,覺悟不錯!”

彎起眼睛,對雷諾露出一個閃瞎獸眼的微笑……

雷諾怔了怔,有那麼一瞬間視線竟然不能從單久的笑容上移開,半晌,他低頭垂下眼皮,低聲說,“你……”雷諾撓了撓短短的深栗色的頭髮,“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打獵?”

“啊?”

雷諾抬頭,暗金的眸子直直看進單久眼裡,肩膀繃得有些緊,“不去嗎?”

“……去。”抬抬裹得嚴嚴實實的右手,“只要你不嫌我麻煩。”

肩膀一鬆,“不麻煩。”

次日清晨。

窩在被子裡睡得昏天黑地的單久被人輕緩,卻異常堅定地搖醒了。

單久頂著標準雞窩頭,手腳並用抱緊被子不放,睡眼惺忪的呆樣看上去特可憐,“幹嘛啊?”

“打獵。”

單久抓起枕頭捂著腦袋,“大清早的不睡覺打什麼獵啊,小動物們都還沒睡醒呢。”

雷諾沉默了,高大的身軀僵硬的站在床邊,垂著視線一動不動。

單久從枕頭跟臉的縫隙間看見男人難掩失望的表情,重重的嘆口氣,“行了行了,我跟你一起去!”

雷諾扭頭離開床邊,單久視線追著他的背影,生氣了?抓抓頭髮,“你去哪呢?”

雷諾回身,手裡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單久的瞌睡徹底清醒了,“你你你……”他只是賴賴床而已,有必要亮武器麼,而且家裡什麼時候多了這種危險的東西,他為什麼不知道!

“我去門口磨刀。”

“我我我……”

“我去門口磨刀。”重複。

單久一掀被子跳下床,赤腳站在地上抓起褲子就套,“給我三分鐘,洗漱完馬上跟你去打獵!”

雷諾握著尖銳的匕首,莫名看著突然精神十足的單久。

歪頭,算了,他本來把刀磨銳一點慢慢等單久折騰,現在看來不用了。

雷諾面無表情將匕首摺疊起來揣進衣服口袋裡。

“好了!”單久迅速完成準備工作,衝到雷諾面前站得筆直,抬手力道十足敬了個不怎麼標準的軍禮,“出發吧,長官!”

雷諾糾正他的敬禮姿勢,再不急不緩說,“衣服穿反了。”

單久面不改色,把手縮出袖子,衣服旋轉一百八十度,重新穿好,再次敬禮,“長官,這次可以了吧?”

雷諾點頭,微笑,“乾的不錯,士兵。”

單久戳戳雷諾肩膀,“你笑起來真帥。”

雷諾轉身,留給他一個木呆呆長著小發旋的後腦勺。

清晨的小樹林充滿生機,綠油油的葉片上掛著晨露,初升的陽光透過枝幹縫隙投向地面。

單久從沒嘗試過打獵,抱著好奇與興奮,他緊緊跟在雷諾身後。

雷諾走在前面,看見單久張牙舞爪的影子投射在地面,忍不住回頭……單久以極其猥瑣的姿勢,弓腰駝背,踮起腳尖輕飄飄的挪步。雷諾嘴角隱約在抽,“你在幹嘛?”

小心翼翼的放下腳丫子,“我擔心嚇跑它們。”

雷諾:“……”

擔心自己搞砸了,單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