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又回來了,他將女人抱進懷裡,用帕子在她身上撩著水,另一手卻在水中四處摸著,黃姣被他撩撥得渾身顫抖,若不是坐在他的腿上,又有他給她支撐著,她只怕就要軟倒進水裡去了。

陸池在她耳後輕吻著,強力地忍著正抬頭的慾望,“小妖精,等爺回來後一定不放過你。”

不要臉,厚臉皮得這麼光明正大,黃姣狠狠在他手背上扭了一把,“還不快點兒?再磨下去,我爹他們就回莊子了。”

陸池戀戀不捨地放開她,先跨出了浴桶,把自己擦乾後才把黃姣抱了出來,拿大布巾給她擦水。待把她收拾利索了後才說道:“今日我給你梳頭。”

黃姣坐在鏡前,鏡中的她滿面紅韻,身後的陸池正看著鏡著她,眼神中有明顯的不捨。

陸池拿起梳子給她把一頭黑髮梳順,簡單地挽了個髻,又從袖中拿出一根玉簪來插到她的發上,“一朝綰青絲,白首不相離。”

“我這一去至少要一年多,你一定要好好的,無事莫要外出,但凡出門必要多帶幾個人,莫叫我擔心。”

陸池此番是要上前線打仗的,黃姣雖然知道他總會安然無恙地回來,但她還是免不了要擔心,若她不答應還不知道他要如何分心,她想也不想地就點頭道:“雖然你有把握,可也要多加小心。此去路遠道險,你自己要多保重。路上要照顧好自己,多帶些吃食,水果多帶些,這些不容易壞,飢渴時也能應個急。”

“莫在家左右勾搭,離嚴鍾和張什麼遠的遠遠的,若是叫我知道了,小心我回來不饒你。”

還沒嫁呢就管起來了,都要走了還管這麼多,黃姣忍不住嘟了嘟嘴,陸池順勢就咬了上去。真是個不省心的,走都走得不安心。

兩人膩歪半天,到底是不得不走,黃姣眼中很快蓄了淚,她掀起簾子看著走在邊上的陸池,心絞得疼,再見,我的男人。

☆、吐血

廣祿在一處營帳外不住地徘徊。守帳的兵士看他來回走了不下二十趟了,直把一雙小眼看得對到了一處。遠處慢騰騰地走過來一人,瞅他那不急不徐的樣子,廣祿差點兒沒急得把靴子搓爛。

廣祿急忙慌地迎了上去,“哎喲我的錢軍師喲,您倒是快點兒啊,我這等得焦頭爛額的,您怎麼還能閒庭信步地慢慢晃呢?這可不是上元節逛燈會。”

錢軍師吹了一口鬍子,瞥他一眼才說道:“你能有什麼急事兒?再急能急得過軍情?將軍不放人,你這裡就是催得再急也沒屁用。”

“嘿,錢軍師,您可是有功名有文采的人物,可不能句句不離個屁。”

“我這才叫近墨者黑,有你們這幫子不著調兒的成天在我耳朵邊兒上瞎咧咧,我能不跟著學嗎?”

得,這位還把自己不文雅的源頭栽贓到他們頭上了。廣祿心裡有事兒,也不和他逞口舌之能,拉著軍師就進了營帳。

“去去,胡拉扯什麼?統共就剩下這一件兒袍子了,你再給拉破了我到時候就拿你的來充數。”錢軍師撲啦撲啦到廣祿拉他的地方拍了拍,看沒皺褶了才瞪著他說話。

“錢軍師,您可得給我出個主意。”

“說。”

“今兒個有人傳信過來。這訊息我不知道該不該和我們爺說。還請軍師能給參謀參謀。”

看廣祿這副嚴肅的模樣,錢軍師也沒了打趣的心情。

“我們爺在外面有個十分上心的姑娘,可是。。。。。。前不久,遇上山石滑坡,被埋在裡面了。”

錢軍師沒當回事兒,又吹了口鬍子,“不過是個女人,死了就死了。像將軍這樣兒的,還能差個女人?等回了京城,評了功,那還不大把的女人爭著要嫁給他?”

廣祿急得直跳腳,“這個姑娘不一樣。爺心裡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