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如往常一般用了晚膳,上來了她最喜歡的魚,本來高高興興地夾了筷,可是一陣噁心將她吐得七暈八素的,更是當晚啥也沒吃,病殃殃地躺在床上。突然,她想起什麼事似的,頓時一陣緊張,連夜跑去了黎月那裡。

進了門,葉曉便神經兮兮地拉住黎月,問:“姑娘,我又犯病了。”

黎月被她弄得一頭霧水,道:“好端端地,稱什麼病?”

葉曉連連搖頭,道:“姑娘,以前吧,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男的,所以每個月來月信都以為是病了。後來,我知道自己是個女娃了,那月信每個月來一回也屬正常,可是……可是它現在有兩個月沒有來了,那我豈不是又病了?總不會你這回再告訴我,我其實還是個男孩吧?”

葉曉睜大雙眼,那欲哭無淚的模樣還真把黎月給怔住了。不過很快,黎月也愣住了,葉曉說的這個情況,難道是……

“我問你,你和三殿下是不是有過那個?”黎月拉住她的手,急問。

“啥叫那個?”葉曉不明所以。

黎月有些窘,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還是直白道:“就是睡一起了。”

葉曉想了想,總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卻理直氣壯地道:“是呀,他答應讓我生個娃娃。”

“那敢情你是有娃娃了。”黎月這一驚不小,連忙拉她坐下,道,“你怎麼這麼糊塗,女孩兒家還未嫁人就先有了,這可怎生是好?殿下有沒有說什麼,到底會不會娶你?”

“我才不要嫁他呢,生個娃娃,讓我想他的時候就能念著他,多好。”葉曉笑眯眯地道,天知道懷上這個孩子她得有多興奮。

黎月不解:“為啥你不嫁給他?據我所知,殿下對你有心。”

葉曉淡了眸子,道:“宋姑娘就要成為她的妃子了,我杵在中間算什麼?再說,我也不要杵,這樣就夠了。”

黎月語塞,葉曉的這種想法也算不得是第一次聽她這麼說過,自然對她也有些理解。要怪,真的只能怪葉母,好端端地把她送進宮裡,這會子這孩子的一輩子的幸福可能就這樣斷送了。而且,眼下肚子大起來,這在皇帝跟前不就露餡了?不行,她得馬上找到三皇子,這事兒可拖不起。

黎月在悲嘆,葉曉可沒這麼覺得,樂滋滋地回了屋,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照常上值,懷了個小東西在身上,連走路都是樂顛顛的。

不過樂極就要生悲,沒過上幾天日子,在皇帝跟前就出事了。這幾日也不知道怎麼地,葉曉是渾身覺得不太舒坦,這不,這日伺候皇帝,人就暈乎乎的,接著直接就暈倒了。

不過,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皇帝就站跟前,虎視眈眈地瞅著她,大有要一口吃掉她的意思。

“手臂上的是胎記?”皇帝開口卻是指著她微微卷起的袖子裡的胳膊問起了話。

葉曉茫然地點點頭,道:“孃胎裡帶出來的。”

皇帝晤了一聲,然後突然寒了臉,道:“你這個奴才,放肆。”

“皇上,奴才不小心睡著了,奴才……”葉曉意識到自己還躺坐在椅子上,連忙著跳了起來。

“好你一個大膽的奴才,竟敢欺君。”皇帝的暴怒聲,直接把葉曉給嚇呆了。

“剛才太醫來過了,說是葉公公你有了身孕。”皇帝笑了笑,道,“可朕不知道,一個公公是怎麼有孕的?”

“父皇……”皇帝這頭話音剛落,季桓軒便未等宣昭自個兒闖了進來。

顯然,他是得到了訊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在門外就聽到了這話,也未經思考就慌了神,竟是忘了禮節。

皇帝揮了揮手,直接讓從門外跟進來打算攔住三皇子的太監退了下去,顯然是默許了他的進入。

“如果朕猜得不錯,這事兒與你有關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