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聰明,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對於傲氣的他來說,失敗,是無法接受的。坐上少主之位,是邁向成功的一個關鍵點,走錯一步。他又要平白無故地消耗掉大半的精力與努力去實現夢想。所以,那一刻之於他,是緊張而受壓迫的。窒息,那種感覺就像窒息。現在,他居然在一個女人面前,讓這種感覺再度重現,殘酷地煎熬自己。

“我有心愛的人。”

這個心愛的人,卻不是他。對麼?

是這樣吧埃裡維斯感覺到心臟猛烈地跳動過後,反而開始平靜起來。他知道白幻幽的過去,他也開始調查白幻幽被家人掩蓋的事實,他承認經由瞿靖佑的妙手,白幻幽很美。但是,她的沒並不是人工雕琢後的冷硬,在他看來,彷彿這才是白幻幽本來的面貌。就好像是當初那個青澀的顧幻璃,經歷過風雨後,終於盛開出妍極的花。

他身邊並不缺乏女人,比白幻幽性感、嫵媚、聰慧的女人有的是。他不是沒有玩過嬌小玲瓏的東方女孩,他也不可能只因為她是他同父異母弟弟的女友就心懷叵測。

他不是畜生。

他不想走上兄長的老路。

他已經和歐陽聿修打過一架,他們的協定是——各憑本事。

可是該死的,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就被她全盤否定。憑什麼憑什麼就憑她在死生之時對他不離不棄?就憑她在心裡成了獨一無二的所在?最該死的是,他就是被她奇怪的吸引住了。她的坦言,她的宣判,釋放了他壓抑的內心,但是,與此同時,也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和我纏綿?”如果說,第一次是他的錯。那麼,昨天,卻是她誘惑著他,是她使他身陷泥沼。

“成年人不就是有這種遊戲麼?只要性,不要愛。可以因為生理的需求,而在一起,但這……無關愛。”

白幻幽說完了。

這就是答案。

聲音,同樣也是清冷的。

之於埃裡維斯,就像一盆冷水,將他所有的熱情與希望都澆熄,卻也讓他的意識更清醒。“你愛情戲看多了。”埃裡維斯淡然地笑笑。彷彿剛才受傷的一切都是假象,他偽裝的很好,因為他是成熟的成年人,而且是一個可以不擇手段的成年人。

“難道不是麼?你難道沒這麼想過?”她相信,是個男人,不會沒有這種渴望。性,是慾望。而正常男人,都是有這種慾望的。

埃裡維斯看著她有些慘白的臉,心疼地伸手抱住她,“可你才多大,又經歷過多少事?連夜店都不泡,也不喜歡抽菸喝酒的女孩,少在這裡假扮壞女孩。”“所以,我要對你承擔責任。我為我衝動犯下的一切,應該負責。”

這種回答完全超出了白幻幽的預想,“這不對,你不該這樣。是我自己有問題。你不需要承擔什麼責任。”

“我的確侵犯了你。”埃裡維斯口氣不再平波無瀾。

“是我勾引你的,不需要”白幻幽感覺埃裡維斯實在太固執。

“我也受到你的勾引了,所以,一定要負責。”埃裡維斯像定下了決心似的,說完這句話,他低頭吻在她的唇上。

白幻幽對這一場談話莫名其妙的結束甚覺突兀,怎麼演變成這個地步。甚至,他都無所謂她已有心愛的人了,一個勁地說要負責。

要是每一個碰過她的男人都要負責,那還不如把她劈了

“我知道你下午沒課,我送你回公寓。”埃裡維斯放開白幻幽如此說道,彷彿他仍是那個彬彬有禮的埃裡維斯,方才的激烈交談似乎沒有發生過。

“不用了,我已經和聿修約好,晚上去琉璃閣。所以,下午我會留在學校繪圖。”白幻幽說著,將保溫桶蓋上。

“Angel”埃裡維斯看著她蒼白憔悴的臉,心中一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