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沒有,一點跡象都沒有。而剛才發生的事,讓他更加確定:她是在乎他的。

他終於明白,他無法征服她,讓她臣服於自己,或者說,她是不會被某個人征服的;她的想法很多很獨特,往往是驚天動地的,她不是一個甘於人下的女子,反而,她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別人的佩服和尊敬。如果她是男子,一定是他強勁的對手,一定也是一個了不得的英雄、首領。

他也終於明白,她勇闖議事大帳的那天、說出的那翻話。她不同意夏心嫁給約拿,因為他們之間沒有愛,那麼她的意思就是:兩人之間有愛,才能嫁娶嗎?她始終拒絕嫁給他,就是因為她不愛嗎?那是不是她愛上他了,就會嫁給他了?還有,她說她的夫君必須是一個蓋世英雄、一國君王、治國平天下、統一民族……

他無法征服她,唯一能留下她的,只有一個方法:讓她愛上自己;娶她為閼氏的唯一條件:統一匈奴,成為匈奴族最英明偉大的王、成為整個草原的最高統帥。所以,他一定要虜獲她的心,讓她的眼裡只有他,讓她的心只為他跳動,就像他時時想念著她、強烈的需要著她一樣。

而此刻,這樣抱著她,柔順的她,情意款款的她,他已經很滿足了。他想起她剛才快捷的出手相救,心中漾滿了暖意,「剛才你救了我,謝謝你!」

她眉眼淡笑,俏皮道,「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看不見爸爸!」

「爸爸?」這叫法好奇怪,不都是叫阿爸的嗎?「只是這樣嗎?」他想從她的嘴裡挖出更多的東西。

「那你還想怎樣?」他還想聽到什麼?她微抬美眸,挑釁的看著他。轉念一想,正色道,「對了,那三個蒙面人,你怎麼看?」

「他們不是匈奴人!」他垂下眼瞼,淡淡的看她,眸光深處,逐漸升騰起清亮亮的期待,「你怎麼看?」

「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南方邦國的人。」她勾唇一笑,睫毛輕輕顫動,「第一,他們的刀法和劍法靈活多變,一般的匈奴勇士使不出來;能夠把銀劍使得那麼出神入化的,你覺得匈奴的勇士做得到嗎?第二,那把銀劍的劍柄上刻有兩個字,是南方邦國使用的文字。」

禺疆點點頭,讚許的輕笑,「這麼說,是南方邦國的人要刺殺我?我什麼時候得罪南方邦國的人了?」

這顆聰明的腦袋,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忽視,只不過,那時他還不習慣女人的智慧;當他發現自己無法忍受她的離開、無法剋制對她深入血液的愛的時候,他明白了,如果她是他平常所見的那種庸常女子,他是不會看上一眼的。他心愛的女子,膽識過人,聰慧冷靜,桀驁不馴,只有唯一的她。

「你沒有得罪誰,他們的身份只是一個障眼法。我覺得,幕後主謀,就在這個部落當中!」楊娃娃隱去篤定的微笑,抬眼看他,蹙起眉,眉角流香,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不漏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那個,你哥哥的閼氏,我覺得她很有問題!」

立時,他的臉容冷凝下來,滲出淡淡的寒氣,「為什麼?你發現什麼了?」

果然,兩人之間有問題!看他瞬間變幻的表情,她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卻故意淺笑吟吟,毫不在意的樣子,「我們剛到的時候,她看見你的時候,臉色大變,她肯定認出你了!她比你大幾歲?你和她是不是曾經有過一段過往?」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心裡有點不安,有點煩躁,現在他回來了,他們之間還會不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