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左右不過是練練心理戰術。”

“你從哪裡知道這些東西的?很奇怪的用詞。”八阿哥的目光似乎仍舊溫和,可我總感覺那溫和中充滿的探究。

“去年在街上救了個快餓死的法蘭西人。”我定了定神,“他自稱曾經還是個什麼伯爵還是候爵的貴族來著,這些東西就是聽他講的。而且他還是個職業賭徒,好像被仇家陷害,手腕受了傷,結果在兩人對賭梭哈的時候,仇家憑功夫,搶得好牌,他不僅輸了全部家產,還被追殺。聽說咱們大清富蔗,搭了商船來的。可惜,語言不通,盤纏用盡,我就是在天橋左邊的某個衚衕裡撿到他的。”這樣的謊話草稿也不用打,港產賭片裡比比皆是。

“既是語言不通,格格又是如何和那蠻子溝通的?再說,這賭和功夫又有什麼關係?”九阿哥一如既往地挑著我話裡的語病。

“我曾在托馬斯神父那兒學過些英吉利語,皮埃爾,就是那個法蘭西人也會說的。反正再加上指手劃腳,大概意思能懂就行了。至於功夫,好像說什麼出千,比手快啦,多是他們職業賭徒的行話,心諾也沒聽明白”我怕九阿哥再追問那個法蘭西人在哪兒,趕緊接著道,“皮埃爾給我當了兩個月西席,聽說南方有不少來自歐羅巴的傳教士,商人,就趕往南方去了。”同時也為以後若是不小心露出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打個掩護先。

“既然梭哈如此玩物喪志,格格教給我們這些阿哥,不會有什麼****居心吧?”誰說十阿哥是莽漢,有勇無謀的?我要上訴,這一盆髒水,給我潑得,烏黑烏黑的,罩頂而來。

“哪能呢,就是借心諾十個膽子,心諾也不敢對各位阿哥怎樣。常聞得各位阿哥都是心志堅定,博學多才之人,這些個小玩意兒,也就是讓阿哥們平日裡,空閒下來,聚在一起,消磨消磨時間,也好增進兄弟之間的感情。”馬屁總是不會錯的,哪怕拍在馬腳上。

“再說,”我故意低下頭,十分為難地道,“各位阿哥都那麼才華出眾,通古博今,知道的事兒比心諾多多了。”

“噗”十三阿哥一口茶噴出來,使勁憋著笑,古怪地看著我。我橫掃了他一眼,接著道:“若不是剛好撿了個法蘭西人,告訴心諾這些個東西,心諾,一個整日鎖在閨房裡的女子,又哪能想出什麼花樣來,左右啊,不過是撫撫琴,繡繡花,最不過,也就是吟兩句春花秋月,為賦新詞。”這下,四阿哥那張冰山臉也有些糊不大住的傾向了。

“聽起來,心諾格格也是個琴棋書畫,無所不能的才女,剛好胤禩對此道也頗感興趣,不如改日向格格討教一番?”

天啊……,這是不是三堂會審,這三個阿哥還有完沒完,以後出門一定要看黃曆,我苦著臉,這次絕不是裝的:“心諾的才藝粗淺得很,哪能入得了各位阿哥的眼。倒是聽聞四阿哥寫得一手好書法,八阿哥善詩詞,是心諾向各位阿哥請教才是。”

然後,因為說了太多話,口乾舌燥的我喝著第一口茶,還沒嚥下,又差點‘噗’出去,趕緊忍住,又差點嗆著自己,因為冷麵四一句聽似認真的話:“你那些字,是該練練了。瞧你那些個食盒上的字,弄得象畫畫一般好看,卻軟趴趴的,全無神韻。”我……我招誰惹誰了我……那…那叫美術體,懂不懂,用來裝飾的,算不上書法。算了,還是不解釋了,要不又是一大串問題。

我真是對不起千百年來,為女性地位奮鬥,從而創下新三從四得的各位姐姐妹妹啊……怎麼到我這裡變成阿哥玩耍要跟從,阿哥命令要服從,阿哥說錯了要盲從;阿哥吃飯要等得,阿哥打罵要忍得,阿哥教訓要聽得,阿哥討要的東西要捨得呢?哎……難不成真要做他們的後媽才能打翻身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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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可人的十三阿哥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