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不作聲,緊緊地咬。

雅姨聽得稀裡糊塗,但是,到底還是琢磨出了這其中的趣味。莞顏一笑。“行了。”她如釋重負地舒了氣,拍拍胸口的地方,“我總有一天會被你們這兩個孩子弄出心臟病不可。”她知情識趣地去看林雪,笑容可掬地說:“走吧,你開車送我出去買點東西,我看,”她把湯放到餐桌上,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但是,那聲音提的響亮。“如果能騰開心思,就把這湯喝了,我煲了兩個小時呢!保溫壺也不能保多久。”

林雪舔著嘴唇,也心知肚明地笑,聲音揚的更響亮。“二嫂,我走了。改天找你逛街去。”聽那兩個人前後腳走出了房門,門關嚴了。房間裡的兩個人一直互相看著。

“寧可兒,”許橈陽惡狠狠地咬出了那三個字。他下面的話還沒出口,可兒就過去一言不發地抱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到了他的胸口。“我知道你生氣,我知道你怪我不打招呼就走。”她加重了手裡的力道,眼眶跟著熱了,溼了。她啞聲說:“我捨不得你。許橈陽。”她這一句話,立即化成繞指柔迅速將許橈陽身體外層的鐵布衫,金剛罩統統擊的粉碎。

“你想我?”他喘哼哼地,粗聲粗氣地:“我看藍衛晨的前途比我的命還值錢呢!”“你不會死的。”她埋在他的胸口,柔聲細氣地,“我知道你不會死,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許橈陽再也忍不住了,全身的力量都軟綿綿的了。他熱血沸騰地托起她,直接將她託上樓。“你幹嘛?”她大驚失色,“許橈陽,你不要命了?你放我下來。”“你再動,”他埋下眼威脅她。“我的傷口隨時會裂開。”

可兒不敢動了,又心疼又焦急地瞪著他,好聲好氣地求,“你放開我,我又跑不掉,你這麼抱著我,不擔心你的傷口麼?”“你怎麼跑不掉?你不是長跑短跑都是冠軍麼?你都不擔心我的身體,我還擔心什麼?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想讓我好過。”他抱著她揚腳往樓上走。她屏息被他抱著,抓著他的衣襟,氣都不敢提一口。許橈陽把她抱進了房間,扔到了床上。他蹙起眉頭,站在床頭的地方吸了口氣。

她敏感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隨即爬起來,急著去掀他的衣服。“是不是弄到傷口了?我看看。”許橈陽一把扯過她,不管不顧地將她整個身子蓋住,翻身過去壓住她。傷口的地方被什麼咯的痛起來,他動作沒停,欲/望像開閘的水,漫天揚起的火苗,順著風勢,越燃越旺。

他的嘴唇瘋狂地碾開她的唇角,掠向她的齒端。那小小的軟軟的舌像春天樹葉上的剛出頭嫩芽,帶著露水的清香。有多久了?他沒這麼親過她,沒這麼抱著她?沒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了。“你這個沒心肝的死東西。”他惡狠狠地罵,牙齒扣著她的舌尖,死命地咬。咬的她冷汗都滾出來了。

“許橈陽。”她哀哀地叫,氣息還未成形,就被他堵了回去。“說,你錯了。”他咬她。她嗯嗯嗯地應著,腦袋裡的氧氣被他排空,舌頭被他裹挾的深淺不平,牙齒被他敲得又痛又麻,嘴巴里都是鹹鹹澀澀血腥的味道。隨即,她沒抗住,眼淚跟著湧了出來,漫了他一嘴。

他停止了動作,移開臉,低頭看她。她眼淚汪汪地抬眼迎著他的目光,他們彼此凝視,氣息混合,呼吸相交。時間在這一刻停頓了下來,天地之間萬物都不復存在。他們延長了凝視的時間。在這一眼的凝望中,他們跨越了千山萬水,跨越了那無數的痛與怨恨。所有的與愛情無關的東西全體瓦解,只留下愛情破土而出,啟用他們身體裡的熱量和慾望。

終於,她崩潰了,眼淚磅礴而出,她嚎啕而泣,展開雙臂,更緊地抱住他。“許橈陽,許橈陽。”她忘情地喊著他的名字,全身悸動不已,抽搐不平。“我多愛你啊!許橈陽,你信譚東成的話麼?我從來沒有對你變過心,我從來心裡沒有裝過任何一個人。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