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些香氣呢。”

“你有心且可試試。”比起綠萼這個花種,文萱更喜歡灑金梅,一串串的花朵垂下來,花瓣上帶著蛋蛋紅痕,帶著凜然的梅香,沁人心脾。摘了一條梅枝下來,眼角就掃到前面一個淡青色的身影。

“那邊那個是誰?”文萱轉過頭來問敏嬪。

敏嬪看過去,仔細觀察了一番才道:“那是良嬪,八阿哥的生母。”

良嬪?文萱有點驚訝。良嬪自三十九年升嬪移居長春宮後就一直深居淺出,年前的除夕家宴都是不出席的,平日去寧壽宮給太后請安時也時常稱病,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也許是因為出身極低,平日為人也非常低調,宮中眾人對她還算客氣。

文萱覺得良嬪與宮裡其他的女人有很大的區別。別的宮妃雖然也是各具姿色,但每個人背後或多或少都有家族瓜葛;而良嬪是辛者庫官奴出身,長得柔弱嬌媚,為康熙生下一個兒子後就一直隱於人後,若不是有個聰明的兒子,斷斷沒有封嬪的可能。

“原來是她。”文萱點點頭,“難得見她出來走走,我們也不要打擾了。這梅花上的雪水看著倒乾淨,待會兒一定要叫她們多多收集才是。回去立即拿去泡茶,滋味已經不錯。”

等到碧璽等人帶著罈子過來的時候,良嬪已經摘了幾枝紅梅梅枝回去。臨走之前,朝著文萱和敏嬪行了一禮,才緩緩離開。

“她也算是熬出頭了。”敏嬪看著良嬪離開的背影,輕聲道,“好在八阿哥也是個上進的,現在入戶部做事,聽說辦事井井有條的很得皇上讚賞。”

宮中向來講究身份地位,良嬪不能讓八阿哥“子憑母貴”,卻可以因為八阿哥而“母憑子貴”。文萱想到八阿哥,就想到了歷史上那個翩翩君子溫潤如玉的八賢王,自然就聯想起八賢王身邊

那個被雍正挫骨揚灰的厲害福晉,想了想便問道:“八阿哥成婚都有好幾年了吧,似乎還不曾聽貝勒府裡傳出過喜訊?”

“也不是沒有。”敏嬪回想了一下,道:“四十年九月,就是你坐月子的時候,八阿哥側福晉懷過身孕,後來聽說那個側福晉思慮過重五內鬱結,孩子沒滿三個月就沒了。怎麼,魏嬤嬤沒跟你說麼?”

那段時間文萱一直在靜養,宮內外人情來往之事都是交給魏嬤嬤打點的。文萱回憶了一下,似乎聽到魏嬤嬤提起過,只是那時候她實在是身子疲乏,這邊耳朵聽進去了,那邊耳朵就出去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為著此事,八福晉好像今年還特意進宮一趟,請良嬪明年大選時為八阿哥挑幾個宜生養的女子是吧。”

“是啊。可憐天下父母心,估計良嬪為著兒子傳宗接代的事情可沒少頭疼。”敏嬪道。

……八福晉更可憐好不好?嫁了個老公,自己沒生育也就算了,還要讓自己婆婆給自己老公挑小老婆,這賢惠程度還真是……文萱無語了。

文萱覺得自己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跟敏嬪八卦完八阿哥的事情沒多久,貝勒府裡就傳來好訊息,八福晉舒穆祿氏懷有二個半月的身孕,妾侍張氏也懷有一個月的身孕,貝勒府雙喜臨門。

舒穆祿氏也是世家出身,性情溫和賢淑,坐胎安慰後就來過寧壽宮請安,文萱也終於看清這個八福晉是何等模樣——沒辦法,除去生孩子、坐月子、靜養以及太后出巡的日子,文萱壓根就沒見過八福晉多少次面,就連平時家宴也不是坐在一塊兒的,因此文萱也只遠遠看過幾眼。

“難得你有心,待會兒記得去給良嬪請安。”太后笑著對舒穆祿氏道,“太醫怎麼說?害喜嚴不嚴重?”

“太醫說一切安好。孫媳婦懷著倒不覺得辛苦,只是每天早上起床時會有點噁心,最近也變得愛吃酸的了。”舒穆祿氏淺淺一笑,笑容裡滿是滿足。她嫁給八爺好幾年了依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