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個人剛才看他被打還急著想要保護他呢,才認識他不到一個時辰。

我無力反抗霓裳的話,我說,霓裳,你知道嗎,他令我想起小羽,我跟你講過的我深愛著的那個小羽,他們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霓裳說,瞳瞳你要乖,記得男人沒幾個好東西,除非他真是你的小羽,否則不要輕易沾染。

我說,霓裳你放心吧,愛情和傷總是親吻糾結著出現的,我懂。

霓裳當時對我的確是這麼說的,可是後來連她也不得不收回自己這句不很負責任的話。後來,我們兩個分別在不同的時間愛上了凌末。

再次見到凌末是在第二天放學後,地點同樣是學校屋頂高臺上。我和霓裳帶著各自一天的經歷開心笑著走上去,霓裳開始唱歌,她唱新寫的《蝴蝶》,歌詞是我在課堂上偷偷為她寫的。她輕聲唱,我們都是蝴蝶,翩翩飛舞在這個世界,卻無法用脆弱的翅膀,擁抱想擁抱的一切。歌聲剛畢,有莫名的掌聲響起來。我們循聲望去,看到凌末英俊的面龐,如同一粒寒星在濁黑的夜空中傲慢地流淌冷清光輝。

凌末說,我是來給你還手帕的,謝謝你。你叫白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第二章

第22節 白(10)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霓裳倒是笑出來,她說我知道,你叫尹凌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霓裳學著凌末說話的口氣說出來,還學的很像,惹的三個人都笑起來,笑聲是最容易把人與人拉到一起的。

霓裳問,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嗎?

凌末閉著眼睛想了想,回答,忘記了。

他只記住了我的名字,這讓霓裳很鬱悶,我心裡卻有陣淺淺的溫暖流過,是被人在乎的感覺。

霓裳不服氣地跳到他面前,活像個可愛的兔子。她指著凌末的鼻子說,你記清楚了,本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伊霓裳是也。伊人的伊,大唐霓裳羽衣舞的霓裳。你記清楚了,雖然你打架很厲害,但本小姐不怕你,哼!

凌末看著她的眼神比較複雜,他轉過頭看我,像是求援一樣,他嘴角靦腆的笑容,像細小的太陽花盛開。

我們如此簡單的相識,似乎沒有太複雜的事件,也沒有一下子就變得太親密,只是後來在屋頂上不斷的遇到。他開始和我們說笑,不再總是那樣酷酷的表情,他會很靦腆的微笑。我們在一起做最多的事情便是三個人背靠在屋頂天台的欄杆上看著天空,屋頂的藍天很藍很藍,風吹在雲上和我們身上,雲在動,我們不動。時光在身上如泉水緩慢流淌,然後霓裳的歌聲便飄遙起來,悠悠然隨著純白的雲朵飛向那邊遠山的一幕蒼綠。三個孩子的心似乎也隨著歌聲飄揚起來,飛的好遠,好遠。

那段時光還真是單純,質樸,我們三個或許都是太複雜的孩子,心裡背了太多的傷以及其他深重的東西,但在彼此面前卻不約而同地放下那副本不該是我們這個年齡的孩子挑的擔子,回覆最初的純真。

是凌末帶來這些,他是那樣開朗的男孩子,心間容不下一點東西。他雖然表面看來總會給人酷酷、傲傲的感覺,但一直是那樣子有什麼話便說什麼話,想笑便笑,想哭便哭,從來不懂得壓抑,簡直,簡直像個小小的單細胞寵物。我和霓裳羨慕著他的肆意和放縱,他那樣簡單的思維任性的做法,是我們兩個一直在試圖去做卻做不到的。然後我們把把他當寵物養起來,呵呵,這是我們當時的原話。

霓裳總是習慣在唱完歌后開心地接受我們的掌聲,她會自己起身做一個謝禮的動作,手臂伸的很直。然後她伸出右手食指,指著我的頭說,這個是我的老婆。再轉過身指著凌末說,這個是我的寵物。

她第一次這麼說的時候凌末很驚奇,他一者奇怪霓裳竟曖昧至此,二者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