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現在要年輕一些,應該是幾年前照的,好在五官還是比較清晰。我讓婦人又辨認了一次,她拿著手機,看了好一陣,我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心裡一直祈望她回答我說“不是”。

然而,現實總是太殘忍,當婦人把手機還給我時,她說她前兩天看到的正是照片上的人。聽到這話,我的心頭尤如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

婦女走後,我一個人站在院子裡,久久沒能回過神來。短短几小時內,我連續發現柺子的兩處可疑行為,我在腦子裡回想著與他認識後發生的一些事情,他對我的熱心,對米嘉的關愛,對劉勁的照顧,歷歷在目。

在這期間,也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與劉勁對他有過疑慮,有過猜忌,可事後都證明他做那些事的出發點是好的,只是方式有待商榷,比如拿走小白,比如往銅棺裡滴入至陰之血。

所以,這一次,我還是選擇了相信於他,我等待著米嘉詢問他時,他能坦言相告。我開啟門進了屋子,把裝蛇皮的口袋鎖在了書桌裡,準備明天上午一併拿過去給大師瞅瞅。

這一耽擱,我也沒時間睡午覺了,又鎖好門返回了學校,先去教室接到了考完試的蘇溪,隨後又與剛剛下班的劉勁會合,我們再一起回了蘇家。

我把今天的收穫都講給了他們二人聽,他們都對柺子的行為表現出了吃驚,特別是劉勁,有些不相信似的說:“柺子哥會不會又有什麼苦衷啊?”

“我也希望是這樣。”我嘆了口氣說道。

“但願米嘉姐姐能問出點什麼吧。”蘇溪也有些擔憂地說。

“對了,這兩天你倆沒什麼事吧?又是潑血,又是埋蛇皮的。”劉勁看著我與蘇溪問道。

我想了一下,昨晚從殯儀館回來,我睡著後倒沒做什麼噩夢,唯獨進門時小白對鬼屍衣的反應讓我心中的不安更甚了。當時我們三人是坐在客廳裡的,想著,我就走進自己房間,開啟衣櫃看了看那鬼屍衣。

儘管是白天,由於窗戶是關著的,上面還貼有窗紙,所以房間裡的光線並不好,衣櫃裡就更昏暗了,我看著裡面的鬼屍衣,感覺很不好。

這時劉勁也走了進來,他開啟了窗戶,房間裡一下明亮了許多,我再看去,鬼屍衣又很是普通,不過是一件平常的西服罷了。

“真是奇怪,這東西明明是王澤留下的,他們卻都說是你的。我查過這款西服,它是王澤那個年代生產的,也不算是古物,為何就如此兇險呢。”劉勁說著,就伸出手來想去摸一下鬼屍衣,我趕緊制止了他,我不想讓他沾染上這鬼屍衣的戾氣。

“蘇亮說過,衣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正好是王澤死的時候穿的那一件。”我回答著他。

“也就是說,如果王澤死的時候穿的是另外一件衣服,那件衣服就成了鬼屍衣,而這件西服也就不會弄出這麼多事端了?”

“是這個意思。”我點了點頭。

“你也別太擔心,大師都說對方想要加快事情的進展,看來我們離真相也不遠了。”劉勁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勵著說。

說完我的事,劉勁又問蘇溪這兩天有沒有什麼不適的。

蘇溪想了想說:“我還好啊,倒是小白,我感覺它這兩晚與之前有些不一樣。”

“小白怎麼了?”我一下緊張了起來。

“之前它在我枕頭旁都會安靜地趴著,這兩晚它在枕頭邊總是發出一陣嗚咽之聲,卻又沒有其他異動,所以我也有些不確定。”蘇溪說著,拿出裝小白的黑袋子,情不自禁地撫摸了一下。

又是嗚咽之聲,我想起昨晚小白麵對鬼屍衣時的模樣,不免有些擔心它,莫非是房子裡存在著讓它害怕的東西?如果真有,那也只能是鬼屍衣了。

“今晚你再觀察一下,如果小白還是這樣,你就過來叫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