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回寢室也沒幾天,安安的情緒不好,我都陪著她,打水都是小逸來的。昨晚小逸出了事,我今天才沒敢讓她來。”蘇溪回答我說。

我想了想,袋子應該是最近幾天才放進水瓶的,要不然馬小逸早就出事了。蘇溪是陳玲跳樓那天下午搬回來的,今天是第四個晚上,昨天晚上馬小逸剛到開水房就出事了,那打水也就是前面兩晚的事情。

陳玲死的當天晚上,我去十三舍還見到了紅衣女鬼,第二天白天,我與劉勁把院子中間的紅布袋拿走。我推測,水瓶裡的紅袋子是在這件事之後被放進去的,這樣一來,時間就能確定了,那就是陳玲死後第二天晚上馬小逸來打水時,水瓶被人做了手腳。

我讓蘇溪馬上給馬小逸打電話,確認一下前天晚上她打水的細節,看看有沒有給那人機會。

蘇溪打完後告訴我,馬小逸前晚到開水房打了水後,提著水瓶往回走,路過學校裡一家小吃店時,進去買了幾串肉串,坐在店裡吃完後才回寢室。她在裡面的時候,水瓶就放在小吃店門口,那裡放著好幾個水瓶,都是在店裡吃東西的學生放的。

“一定就是那裡了!”我篤定地說著。

那天晚上,我第二次去了十三舍,離開的時候,我感覺到背後的樓上有人看我,後來我得知蘇溪她們的寢室就在那樓上,現在與這水瓶出問題的時間對應上,我更是覺得當時看我的人是馬小逸了。極有可能那晚她用了水瓶裡的水洗臉後,鬼魂就上了身,只不過當天晚上沒有發作得太厲害而已。

可是,蘇溪接下來的話又讓我有些不確定了。她告訴我,馬小逸把水提回去後,她們三人都用瓶裡的水洗了臉。

既是如此,為何只有馬小逸一個人出事呢?

“學長,這袋子裡也有鬼嗎?”蘇溪有些擔心地看著我問。

我盯著那袋子,有些不確定。

這時,志遠回答了蘇溪:“現在我感覺不出這袋子上有讓我壓抑的氣息,它上面的戾氣應該都進入了水裡,然後被水帶走了。”

“都到馬小逸身上去了?”我疑惑地問。

“應該是吧,只是為何偏偏到她身上呢?”志遠對於這個問題也有些不明白。

我對志遠察覺陰氣的本事還是比較有信心的,聽他這麼一說,至少這紅袋子目前是沒什麼怪異的地方了。我就對蘇溪說把袋子留到我這裡,我明天去找吳兵大師問問。

這時我看時間不早了,把袋子收好後,就從蘇溪手中接過水瓶,進開水房打了滿滿一瓶沸水,走到門口時,我想了想,又退回去把瓶裡的水倒了出來,重新又接了一瓶。雖然志遠說這裡面沒有陰氣了,我還是想用沸水把它沖洗一遍,圖個心安。

出來後,我與志遠二人一起把蘇溪送到了十三舍門口,蘇溪進去時,我叮囑她別把這事讓顧安安和馬小逸知道,她們二人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東西,恐怕會被嚇到,蘇溪點了點頭。

十三舍院子裡的路燈有些昏暗,我看著蘇溪的身影慢慢消失,心中閃過一絲惆悵。如果說十三舍院子裡的紅衣女鬼目的性不明顯的話,那馬小逸水瓶裡的紅布袋針對性就很強了,毫無疑問,對方就是衝著蘇溪寢室幾人來的。

想到這裡,我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明明知道有人想害她們,卻根本幫不到她們,甚至連對方的任何資訊都無從而知。我很想讓蘇溪離開寢室,與我一道回蘇家去住,我卻是知道這個時候她不可能離開顧安安與馬小逸。

回寢室的路上,志遠讓我把紅布袋交給他,我問為什麼,他說雖然他沒感受到袋子上有戾氣,萬一是因為時辰沒到呢,他擔心過了子時,這紅布袋會有什麼異樣,他好歹抄寫了不少的經文,如果真有髒東西,輕易也是傷不到他的。

我明白志遠是在關心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