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合,也讓我知道他的身手不差。我沒敢妄動。

我攤了攤雙手道:“兄弟,不錯,我猜不到你是誰,你贏了,但是都到這一步了,你就不能摘下面具讓我看看麼?”

我說這話本來是想先穩住他,哪知我話音剛落,鏡子忽然退到門邊,拉開停屍房的門狂奔出去。

停屍房的門帶有閉門器,他一走這門自動彈,等我衝上去重新拉開門追出來時,他已經跑遠了,只聽得走廊裡還有腳步聲。

我沒有多想,馬上邁步追了出去,追出平房時,鏡子的身影已經消失了,連腳步聲也沒有。我一直追出去,連個鬼影都沒看見,快到門口時,我才看到門口那裡有點亮光,好像還有個人影。

我趕緊跑到門口,這時,那人也發現了我的存在,一道耀眼的光朝我照過來,晃得我一陣眩暈。

“誰在那兒?”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我在追鏡子,也不懼,直接走到面前,待看清他們的面貌後,我嘆了口氣,這只是殯儀館的兩個職工,他們應該是出來巡夜的,我對他說:“派出所的,在調查案子。”

“咦?白天失火那案子不是調查過了麼?大半夜的又來查什麼?”他們似乎有些不信我的話,拿手電筒在我身上照了照,不過很快就認出我來了,說道:“是你啊。”斤叼尤圾。

“那件失火的事情不簡單,這事兒暫時保密,我也不能跟您多說。”我隨口瞎編著說,同時我問他們剛才有沒有發現什麼人跑出來了。

其中一人搖了搖頭說這周圍安靜得很,就只看到我出來,另一人接著說:“要不是我認得你,真要把你當賊給抓了,你說你一個做警察的,怎麼搞得這麼鬼鬼祟祟的?這門衛室已經閒置很久了,白天忽然就著火了,也挺奇怪的。”

“不過,你剛才是一路跑出來的嗎?怎麼我們沒聽到動靜,像是你突然出現在門口一樣。”

這人的話讓我心裡一驚,再次肯定了自己的那個猜測,我剛才所在的殯儀館一定是常人進入不到的地方,所以我在裡面奔跑時,他們無法看見,而這個門口是一個分界點,等我跑到門口時,他們才能發現了我!

這個殯儀館應該與隱玉村裡的那個空間相似,需要特殊的人經過特殊的渠道才能進入,類似於平行空間。

看他們的樣子不像說謊,既然如此,鏡子肯定還沒有離開那個“特殊的”殯儀館,我和他是前後腳的功夫,他也不可能跑那麼快。可現在有這兩人在這裡,並且已經過了三點了,我是進不去那個地方了。這兩人一直盯著我,我只好訕訕地笑了笑,說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說完,也不顧他們疑惑的目光,我順著馬路往前走去。

邊走,我邊想著這個古怪的殯儀館,蔡家人選這裡為“根據地”,還真是費盡心思,這裡鮮有人來,他們不容易暴露,再者,殯儀館裡陰氣重,估計對這副“陰棺”有滋養作用。

上一任館長杜修明,一手佈置了這一切,現在他死了,新的館長來了,只怕鏡子要做事就沒那麼方便了。

想到這裡,我停住了步子,新館長,陳寶蔡!我說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在雲南的時候,遇到一個苗族的小夥,他跟我說他的名字叫蔡力,當時我還想苗族怎麼會有這個姓,他說他不是姓蔡,苗家的名字是傳字不傳姓,他爸爸叫寶蔡。

我與柺子推測正是新館長放出了焚屍爐裡南帝的亡靈,只怕這個新館長也不是什麼好鳥!

寶蔡,陳寶蔡,這二者莫非有什麼聯絡?

殯儀館附近也沒什麼店家,四處是農田,路上黑黢黢的,隔老遠才有一盞路燈。走了一陣,我頭看到那兩個職工已經不在門口了,就找了個避風的地方躲著,等鏡子出來。

前幾天剛下了雪,現在化雪,又是半夜,就更冷了。沒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