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點了點頭,兩隻眼睛望向前路的盡頭,過了蘇北的正北方,正是他的家鄉山東。

“你這輩子有什麼夢想沒?”蕭灼笑了笑,跟他聊天你要時刻把自己的思維轉動的快一點,這傢伙說話就是這樣,惜字如金是常有的事。

“有,想辦法讓我妹妹過的舒坦一點。”謝寒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少見的暖意。

“人家可是燕大的,回頭日子過的一準的舒服,這還用你操心。”蕭灼苦笑,謝寒暄這個當哥的,那還是真是盡責盡力。

謝寒暄看了看他,嘆了口氣:“你是城裡人,我們經歷過的苦,你沒受過。”

蕭灼沉默,有些事情不便也不能說出口,可是上一世那一年的血淚艱辛,他自問許多人也是沒受過,包括謝寒暄。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比家破人亡,仇人逍遙法外更讓人泣血的事情麼,蕭灼現在很慶幸自己經歷過這種磨難,所以他現在心裡很清楚他該做什麼。

人有了方向感,活起來自然沒有渾渾噩噩的感覺!

楚月這兩天看來是累壞了,隆隆的火車聲並沒有讓她保持著亢奮的精神,這會兒早就是靠在座椅上沉沉睡去,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這次出差不辱使命,算是完成了南宮醉歌的囑託,蕭灼估計在這之前,她這個業務部的主管這幾天都沒有睡安穩過。

季巖還是老樣子,老爺子最擅長的就是眯著眼睛小憩,甭管風吹雨打、雷電風霜,我自巍然不動。

蕭灼覺得在公司裡能遇到這麼一幫人,真的很不容易,楚月作為業務部的主管,絲毫沒有一個上司該有的做派和架子,對待他跟謝寒暄真的如同自家的小弟一樣。季巖對自己更是有著伯樂之恩,想到回燕京之後老爺子要培養自己,他心裡就是說不上來的興奮,能把這些實實在在的鑑寶術學到口袋裡,蕭灼做夢都會笑醒。

火車到達燕京火車站之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楚月提前給公司聯絡,因此四個人出車站之時,羅薇薇安排來的商務車早就是侯在了車站之外。

楚月之前在酒店便是給南宮醉歌發去了傳真,報告了這次青田之行的收穫,所以幾人回到燕京之後,南宮醉歌並沒有著急著見他們,一路舟車勞頓,這時候休息一下是必要的,所以電話裡特地通知他們上午可以在家休息,一切回頭再說。

車子先把楚月送回家,而後將謝寒暄送到了公司,看起來這傢伙眼睛有些紅,昨晚上估計沒睡好。

“小蕭,你陪我回一趟住處。”在蕭灼要在街邊下車的時候,季巖拉了拉他的衣腳,緩緩開口說道。

“季叔,有事?”蕭灼坐回了座位,便是關上了車門,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季巖的住處,說起來也是有些好奇。

季巖點了點頭:“你陪我回家一趟,去了自然會知道。”

“成啊,我也是想看看季叔家裡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蕭灼很痛快的點了點頭,心裡有些小興奮,估計老爺子家裡可是有著不少寶貝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寶貝中藏著色髓和色脈。

想到這裡,蕭灼很是隨意的開口問道:“季叔,您老跟古玩打了一輩子交道,有沒有聽說過古玩裡面有什麼常人難以看到的東西啊。”

“東西?古玩裡面能有什麼東西,說到底就是歲月的沉澱,當然你要硬說有東西的話,我看也就是古玩的神韻和靈氣,這些老東西都很有靈性啊。”季巖被他這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他看古玩鑑真假,也看美感和古韻,但是季巖自問古玩裡藏的東西,那還是隻可意會不能言談的。

到了季巖家門口,蕭灼才知道季巖所住的也是一套四合院,只是他這套宅子比自己家那套不知道要好上多少,門口的大門石柱雖然已經掉了朱漆,繁華不在,但只要站在這裡閉上眼睛還是能夠體會到它昔日的盛景。

“季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