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是平時,聽得他這麼說,為了少聽他說幾句話,也許眾人也就再不說什麼了,可這次卻是有些不同,因為在座這些人正是那極少數知道此時琉璃宮情況的人,“什麼?!不可啊,觀主,琉璃宮此時可是一個大凶之地,就連參星象都無法看出那裡的變化,小老兒我碎了好幾塊萬年龜甲,吐了幾大口血出去,才勉強算出,那裡有大凶險!您身為我觀的一觀之主,身份何其尊貴,怎麼能夠以犯險呢?如果真要有需要的話,您大可以讓幾位院……”

跳起來說話,神情激動的是個小老頭兒,身材極矮,只不過一米四五的模樣,一身道袍皺皺巴巴穿在身上,看著就帶個隨意模樣,與周圍那些‘有道之士’相比,他倒更像是個野道士,可在觀內卻誰都不敢輕視他,因為他懂得‘命數之術’,也就是如同慕容月柔那樣的力量,雖比不上慕容月柔那般前後各知五百年,上知天、下知地、斷人生死禍福般神算,可也是當世這種為數不多的奇士之一。

只是這傢伙明顯也是個腦袋木掉了的,看上去好像比慕容月柔還嚴重,所以才會這麼口無遮掩的,見陸歸元要出觀,要去的是個危險去處,他竟會想把另幾個院主推出去‘送死’,就算他反應過來的快,可話裡的意思也已被在場所有人都聽明白了,讓他也是一陣尷尬愣在那裡,有心想更正先前的話,可是又不想陸歸元去以身犯險,直把一張老臉憋個通紅,也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陸歸元倒是不介意這小老頭兒的這番作為,反倒臉上微微一笑,好似對他這樣維護自己十分高興一樣,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只是一種習慣性的笑容罷了,“換了是別的事情,那樣做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眼下這次的事情卻是不行,不提此時琉璃宮那裡有多危險,就只說從我們這裡到極北之地的路途就太過遙遠,換了別人去,時間上就一定來不及,只能我親自走一趟。”

“不過你們放心就是,我已把那張圖留在觀中,如果我本命燈熄了,你們自去看我壓在下面的遺書,到時候‘圖’的歸屬自有分曉,我在與不在也都是一樣的。”

“……”

陸歸元口中所說的‘圖’雖說不知是什麼,但聽了他這樣的說法,奇怪的是就再沒有人開口去說什麼,就是先前那小老頭兒也不聲不響的退了回去,好像先前情緒激動的跟什麼似的不是他一樣。

幾句話的功夫,大廳中的氣氛已變得有些不同,稍顯得輕鬆的同時,其中還有些不一樣的情緒,陸歸元也只做不知,“別的需要交待的事情也沒什麼了,如果有事情,以天成……和天瑜二人的意見為重,其他人不許有任何異議,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也該準備上路了,如果再晚了怕是時間上有些來不急了呢。”

“……”

陸歸元這樣的決定其實並不出所有人意料,只是原本一個名字因為某人的迴歸,從而變成了兩個,一和二的區別在別的時候、別的地方也許要有些不同,但在此時而言,卻意義非凡,他們都不約而同想到了陸歸元壓在本命燈下的信,看來那上面也該是有變化了吧……

第六百三十一章 ‘有道之士’

陸歸元也不去等眾人散去,自己就已先行離去,看他模樣甚急,想必也真如他所說,想要在短時間裡趕到極北之地,憑了他的實力也是有些困難。

“天瑜兄,先前也還未問過你,這一路上還算順利?”

“多謝天成兄掛念,一切都算順利。”

“……”

雖然陸歸元走了,但為首兩個道人哪個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反倒在那‘閒話家常’起來,眾人有心想走,可又從心裡覺得在這時候走好像有些不好,畢竟不管怎麼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兩個傢伙該就是陸歸元的繼承者了,當然了,兩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