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鋪床,卻聽到絕支吾著說:“我……我還是睡地上好了。”

“幹嘛睡地上,”我轉身看他,“就睡床上,這麼大的地方呢。”

絕的臉色通紅的不正常,聲音也輕輕的顫動著:“可是,我擔心……”

“喂,”我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腦袋,“你的思想真骯髒!”

“啊?”絕瞪大了眼睛看我,滿臉的驚詫,“不是……我是說……”

“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根本不聽他說些什麼,徑自打斷了他的話,“就睡床上,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去找青澤他們閒聊,你乖乖留在這裡。”

說完,我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青澤正坐在房間裡看書,而朱凰竟然有閒情逸致在一旁撫琴,他們門口來來回回的人格外多,有男有女,每個人眼裡都是痴迷的表情,原來不只現代,古代也有花痴。

“青澤,你們怎麼不關門啊。”

我把門幫他們關好,很快門外便安靜的起來,所有善意惡意的窺探他們容貌的人們都失落的離開了。

還不等青澤回答,朱凰便冷冷的說道:“因為不想一會你來的時候還要為你開門。”

“你真的越來越聰明瞭,連我要來都知道。”

我在一旁坐下,隨手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朱凰修長的手指在琴絃上撥弄著,清雅的琴聲如珍珠墜地,清脆悅耳,我一邊聽一邊搖頭晃腦,一曲終了,朱凰偏頭看了看我,隨意的問道:“那個和你在一起的小傢伙呢。”

“什麼小傢伙啊,他叫絕。”

我很不滿他叫絕小傢伙,這樣的話我和絕站在一起不就很有老牛吃嫩草之嫌嗎。

“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麼?”

朱凰淡淡問道,我有些奇怪的望著他:“他只是個孤兒啊,還能有什麼身份呢?”

朱凰搖搖頭,沒有說話,倒是青澤在一旁說了句:“防人之心不可無。”

“放心吧,”我擺擺手,“絕是我救回來的,我相信他不會對我不利的。”

青澤點點頭,站起身為我沏了一杯茶,房間裡很安靜,我可以清晰的聽到隔壁的木門“吱呀”開啟的聲音,還有隱約的打鬥聲。

打鬥聲?隔壁?

糟了!

我霍然起身便朝門外衝去,絕早已不知去向,而房間裡一片狼藉,地上殘留著一塊緞布,上面繡著半朵牡丹花。

“青澤,怎麼辦,絕不見了。”

我緊張的衝剛趕進來的青澤說道。

“彆著急,”青澤撿起地上的緞布,觀察了起來,“這塊布似乎不是他衣服上的。”

“那會是誰?難道是劫走他的人?”我蹙起眉,道:“那我們快點去查查這附近有哪個採花賊的衣服上少了半塊布。”

朱凰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說道:“他不可能是採花賊劫走的,因為房間裡沒有一絲脂粉味,而剛才我們又聽到了打鬥聲,顯然那人是想驚動我們,否則他完全可以用迷香就不需要這麼大張旗鼓了,並且這塊布質地昂貴,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尤其是它的邊沿很整齊,完全不像是倉促中被扯掉的。”

聽他說的似乎有那麼點道理,可是為什麼會把絕劫走呢,他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而已,又沒有牽扯到任何恩怨情仇,會不會是那人本來是準備抓我的,可是後來看我不在,就順便抓了絕,可是為什麼會傳來打鬥聲呢,難道絕會武功麼。

無數疑問攪得我一頭霧水。

“朱凰,你那麼聰明,能不能幫我分析分析究竟會是誰帶走了絕呢?”

朱凰懶懶的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怎麼會分析得出來。”

聽他這麼說我完全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