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卻又沒能真將他給留在這裡。

此人如此年輕,等到自己故去,萬一苦竹沒能達到自己這等境界,這年輕人又踏足登峰了的話,那事情可就真要糟糕了。

多年以後,叫他殺個回馬槍,那等待寒山寺的,便不知道是何等災難了。

抱著這般心思,老和尚與衛天望說話頓時變得客氣了許多。

衛天望心頭微松,好歹是將這老頭兒給鎮住了。

“我為何會到寒山寺?之前我入寺之時,我便曾說過,是為了到應天府趕考,聽聞寒山寺乃是讀書人的好去處,我便打算隨意到這邊盤桓一陣時日,就這麼簡單!”衛天望隨意信口胡謅,反正這是自己之前的說法,老和尚不信也得信了。

“罷了,就見你這手段,我便覺得你不是那青雲棋聖,你這般說,我就信。那你倒是告訴我,你與苦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做了什麼,才會讓他如此暴跳如雷。”老和尚又問道。

衛天望在心頭略微思量片刻,隨後便說道:“其實我到寒山寺本也沒旁的事情,但之前在路上時順手給賀小姐治了病,此事於我不過小事一樁,回頭便沒再想著此事。不曾想恰巧賀小姐來這寒山寺中還願,將我給認了出來。這也就罷了,結果當天夜裡,苦竹方丈就潛來,抬手便要擒住我,說是要讓我去給什麼人治病。我著實是不理解,苦竹方丈為何要如此做。雖然以我的實力,要擊敗他並不難,但我這人呢,別的問題沒有,就是這好奇心重,不然我也不會喜好遊山玩水了,我這不就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看遍這世道的山山水水麼。”

“所以你就假裝完全沒有武功,心甘情願的被苦竹給抓去給人治病了?”老和尚琢磨著衛天望的話,如此問道。

衛天望點頭,“正是如此,能讓一代大寺的方丈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必定十分有趣,在下心頭甚是好奇啊。現在大師你總該信我方才所說的,苦竹方住持讓我救的人是奔雷了吧,我可以以性命擔保,在此發誓,他要讓我復活的,的的確確就是傳言早已死在青雲棋聖手中的奔雷!”

老和尚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你所說的,可否都能保證一一如實?”

衛天望點頭,“當然可以保證,若有半句虛言,如果他讓我救的不是奔雷,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真是可恨!若真是奔雷,我想,我大概能知道苦竹是用了什麼東西讓本已死去的人再度恢復一線生機了。”老和尚言辭間已經帶著快要壓抑不住的怒氣,隨著他怒意勃發,他所站立的地面竟然止不住的往下方塌陷而去。

“是什麼東西?”衛天望好奇問道。

“一種名為千嬰丹的玩意,可謂是我所聽聞過的最為惡毒的丹藥,顧名思義,那嬰字,正是嬰兒的那個嬰!難怪這數月裡應天府總時不時傳言各家各戶掉小孩呢,老夫現在可是明白了!這苦竹,真是可惡!可惡啊!該死啊!”老和尚說到後來,幾乎捶胸頓足。

衛天望也倒吸一口涼氣,他也被震驚到了,如何利用千名嬰兒煉製丹藥,這等事情具體的細節,他不願意去細想,本以為奔雷坑殺千人已經足夠可恨了,卻不曾想這苦竹更是可惡。

“如此說來,我倒是可以理解一件事情了,那便是為何苦竹要如此對待奔雷,竟連如此喪盡天良之事也做得出來。”衛天望心頭已經猜到個大概,“以晚輩在醫術之上的造詣,不難看得出來一件事情,奔雷正是苦竹的兒子!這兩人之間,雖然容貌詫異稍大,但卻有著一兩分相似,再加上大師你說的此事,我便可以百分之百篤定了。”

藏經閣大師面色更寒,“這些年裡,苦竹把寒山寺都快弄成個金銀窟了,這我也忍了,畢竟寺廟需要發展壯大,他這些年也讓寒山寺規模擴大了不少,僧人也變多了許多,是以,我過去對他的諸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