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招募移民的。”

孫元化不甘心的說,“南直隸糧多,為何不去南直隸購糧?”

我反問他。

“你知道如今漳州泉州二府的糧價是多少麼?一兩三錢一石,而半年前,還只是九錢一石。

你信不信我瀛王府一旦在南京,蘇州放出購糧訊息,這糧價便會如長了翅膀一般?

所以本王才勒令海商去往倭國購糧。不是本王捨不得那幾兩銀子,而是不能因為我瀛王府的原因叫那些糧商借機炒作,影響當地民生。”

孫元化氣惱的說,“那這詔書豈不是一紙空文,要來無用了?”

在座的聽我這樣說,也跟著嘆息搖頭,剛剛吹起來的心氣又洩了精光。

這糧食,農具一類的基本生活物資,都是幾個商行在操持,在座的只知道伸手來要,對怎麼來的花了多少銀子從來也不問的。

你問他們籌糧辦法,還不如去問商行的掌櫃。

我看他們都是一臉濃濃的不甘心,這氣氛烘托的也差不多了,便說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畢長史立馬說道,“殿下請說!”

我指了指掛在牆上的地圖。

“南洋或許有糧,比如安南、占城、暹羅,但路途太過遙遠,指望著海商購糧,價格翻三倍也未必有人願意去做。

而我們自家的商行船隻有限,要賺錢維持王府運轉,也是無力購糧的。

所以......本王打算率領艦隊下南洋,十幾艘大船走一圈,這一年的糧也就有了。到了那時,幾位想要招募多少移民都由著你們,你們看?”

畢長史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為何一定要殿下親自前往?遣一軍將也就是了,殿下您萬金之軀啊,若有閃失,臣等如何向陛下交代?不可,絕不可為!”

這回,我是真心嘆氣了。

艦隊整合好了,士兵也齊裝滿員,我早想著去南洋走一圈,奈何幾個老倌抵死不同意,就要活活把我綁在澎湖。

但今日,這個事不成也得成。

“別人去辦,這個事是辦不成的。”

我耐著性子解釋。

“我去南洋並非率性而為,而是由著詳細計劃的。

一則,需要購買糧食,而這購糧非一錘子買賣,需要長期供應。

本王沒打算去找一兩個糧商去談,而是打算直接去找各國的王。我不去,這個事誰能辦成?

二則,南洋生意雖然賺錢,但本王還是不滿意的,都是按著人家的規矩走,我煌煌大明怎可如此?

此次南洋之行,本王就是要立規矩,立大明的規矩。

就比如說蘇祿國,咱家的商隊採購香料就是十抽三的稅,但紅毛夷卻一個子都不用交,什麼道理?我大明軟弱可欺麼?我看就是欠揍!

但也可能本王的想法是錯的,或者別有原因,所以我要親自去,眼見為實,臨機決斷。這個事除我之外,旁人也是做不了主的。”

徐光啟手中的茶盞抖了抖。

“殿下欲要在南洋掀起戰端?”

我微微冷笑。

“南洋什麼時候安寧過?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我大明如若不能在南洋立威,海疆便永不會安寧。

前些時日你們親眼所見,兩夥紅毛夷在我大明家門口打架,便是這澎湖,也曾被紅毛夷染指過。我不出去,就會被人破門踏戶,那就不如反著來,本王去踹他們的大門!”

“縱然如此,臣也不敢奉命!”

畢長史忽的就跪了下來,“且不說有十五不徵的祖制,便為了殿下的安危,也不可如此。”

徐光啟則是近乎於警告的說道,“若殿下執意妄為,臣等也只能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