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殘缺腳印。

“少爺,這裡可能才是死亡的第一現場。張家二少爺應該不是被用被子悶死的,很可能是因為食入了大量的曼陀羅種子而中毒身亡。”柳曼一邊繼續往前搜尋著,一邊輕輕地對羅子俊說道,“小姐先是喝過茶後昏昏沉沉,連怎麼回的房都不知道,接著便發現張二少爺死在了她的屋子裡,接著綠柳又莫名其妙地淹死了,這其中恐怕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至於是什麼,恐怕就只有兇手自己最清楚了。”

羅子俊也跟在柳曼的身旁,細細地檢視著泥土上的痕跡,點頭同意柳曼說法的時候,他的眼睛又往旁邊掃了掃。忽然,他看到一株花下的泥土裡有幾點白色。輕輕地撥開泥土,竟然發現是兩三粒綠豆般大小的白珠子。

“你看這是什麼?”羅子俊小心地拾起,託在掌心,遞到蹲在那臉上現出一抹喜色的柳曼面前。

柳曼回過頭來,拈起一粒珠子對著陽光細細地看著。這白白的珠子只有綠豆般大小,中間有個小孔,看上去應該只是普通的蚌珠。

忽然,柳曼的腦中閃過剛才林氏撲向床邊時,那鞋上顫動的蝴蝶觸鬚。那觸鬚正是用線串珠子製成的,巧的是,她左腳鞋上只有一根觸鬚是完整的,另一根並沒有珠子,只有單調的一根絲線。怪不得當時自己覺得有些異樣呢?

“我剛才在那位紫衣女子的鞋上看到有這種珠子,她的左腳鞋上正好少了幾粒。”柳曼雖然隱隱覺得那人應該就是張家二少爺的寵妾,但畢竟只是猜測,所有還是隻稱她為紫衣女子。

先前總覺得那位小妾的反應有些過、有些裝腔作勢。現在看來,恐怕其中大有貓膩。聽到縣令說還要仔細檢視,她便尋死覓活地為丈夫叫屈。而尋死的過程,更是耐人尋味,放著無人的床尾不撞,偏偏跑到人多的地方去撞梳妝檯,這不是等著人去拉扯她嗎?

她如此鬧騰,恐怕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矛頭指向羅家小姐,想來個一箭雙鵰。或許若不是羅子俊和雲祈的出現,她根本就不需要如此作戲。看那縣令勢利的模樣,恐怕只要張家給些好處,他就會順著張家人的意思好好處理了。

“少爺再看這裡,”柳曼把珠子放回羅子俊的手中,指了指剛才自己看的地方,示意他上前來看,“這裡有幾個沒來得及抹去的腳印,從大小看,應該有男子的,有女子的。珠子和腳印,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兇手留下的。”

柳曼一邊說著,一邊拔起一株損傷嚴重的花株,用花莖比了比地上的腳印長短又做了個記號,才又道:“待會拿這個進行比對,就可以判定是誰來過這裡。”

“嗯。”羅子俊盯著腳印點著頭。照這麼分析,那小妾的嫌疑恐怕是最大的。而這個腳印,會是張家二少爺自己的,還是那個幫兇的呢?以一位弱女子,要謀害堂堂一位男子,也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只是……”柳曼看著羅子俊手中的珠子和自己手上的一根花莖。這些證據也只能幫助猜測到兇手可能是誰,真正要用它們來指控兇手,恐怕還是缺了些說服力的。

“或許,我們可以試著讓她們自己開口說出來。”羅子俊收攏拳頭,把幾粒白色的珠子捏在手中,臉上閃過一抹異彩。他倒想知道知道,那個小妾究竟是為了什麼,竟然連一向寵愛自己的男人都謀害了,還搭上了一向乖巧的綠柳。只是為了嫁禍於堂姐嗎?絕不單單是這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張府,勾心鬥角也就罷了,竟然還有著這樣的包藏禍心。

他雖然知道堂姐受了冤屈,可任他把張家二少爺的身體看了又看,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因此無法猜測可能是誰會去謀害張家的堂堂二少爺。現在有了這些,查詢的範圍大大縮小,再利用些手段,應該就能讓他們現出原形,還堂姐清白了。

柳曼看了看他的手,疑惑他用什麼手段的時候,卻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