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豔羨呀!不過據說前些日子你們之間生了些誤會?有姐妹告訴我太虛公子曾踏足青樓幾次,不過倒是不曾留宿,看來太虛公子果然對少遊公子情有獨鍾,不忍讓你傷心呀!”

她這番話說完,周圍已經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了。雖然如今謠言已少再有人提起,但這畢竟也是去年轟動一時的大新聞,維揚城內人盡皆知。而席上有些外地來的對此不甚明瞭的客人,已經開始指著他們兩人向周圍人打聽具體內幕了。

這要按照蘇焱的性子,她是肯定要站起來飆的了。她平生最受不得侮辱,惹毛了擼袖子掀桌的事她都做得出來。可她這會兒滿心顧忌,被紅綺一番陰陽怪氣的嘲笑卻頭都不敢抬起,只暗自攥緊了拳頭,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務必忍了這口氣。

秦觀看了她一眼,便抬臉對著紅綺微笑:“紅綺姑娘,如果還在記恨去年膩雲樓我從姑娘你身邊搶走少遊之事,不妨衝著我來便好,何必為難少遊呢?”

“你!”紅綺俏臉一寒,瞪了他一眼,冷笑道:“太虛公子還是一如既往地憐香惜玉呀!想當年太虛公子怎麼也算是東關街上的常客,卻不知這位少遊公子到底是哪裡吸引了你讓你改好了男色?是不是……因為他長得就像女子一般?”

四周頓時一片譁然,當著男人的面說他長得像是女子已經不是一般程度的侮辱性言語了,一邊張大人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輕咳了兩聲,紅綺卻兀自站在他們身邊冷眼相向,而更多的人卻是向著蘇焱這邊伸頭觀看,都想看清楚這長得像女子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樣一張臉。

蘇焱臉色一片蒼白,頭垂得越地低,牙齒咬得下唇都出了一條血痕。就在她幾乎就要忍無可忍的時候,忽然一隻手伸出擁她入懷,另一手輕撫她後腦讓她好把臉埋在他懷中,正是秦觀。

蘇焱大吃一驚,想要掙扎卻被秦觀緊抱住不能動彈,她正為秦觀這舉動驚慌失措的時候,耳邊卻聽得他若無其事地笑道:“我喜愛少遊的原因可多了,只是在場人多,這等私事不便細說,紅綺姑娘若想知道,哪天我去了膩雲樓慢慢講給你聽可好?今日這宴會是為蘇公子所設,紅綺姑娘,你也是仰慕蘇公子才華之人,何必因為我們掃了他雅興呢?”

紅綺和其他賓客萬沒想到秦觀會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對了一個男人做出這等親密舉動,並且一副落落大方泰然處之的模樣,似乎他懷中抱著的不是“少遊公子”而是他的愛人寵姬。紅綺被他氣紅了臉,怒瞪著他,卻再說不出一句話。而正因為他太大方了,周圍群眾反倒沒有辦法去大聲議論,只能私下放在心裡吃驚。只是在場諸人雖然大部分都聽說過二秦之間的若有似無的緋聞,但親眼看到他們之間有過什麼親密舉動的畢竟只是極少數,秦觀此舉無疑是向人們證明他倆之間確有私情。

而蘇焱此時伏在他懷中,感覺到他放在自己上輕撫的手,才知他此舉目的是為她解圍,好把八卦群眾對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自己身上去。雖然這舉動嚴重出格,出點倒是好的,而且想想也是他的一貫作風,只是……這局面未免也太讓她哭笑不得了……

子瞻在後面看到現在也是不明所以,這會兒見前方事態似乎有點嚴峻,便站起身來,一邊走過去一邊笑道:“紅綺姑娘,這是怎麼了?秦公子詞還未作,你怎麼就要過去給他罰酒了?”

紅綺和賓客一起為他這句話笑了起來,氣氛頓時緩和了好些。只有蘇焱,覺察出子瞻已站在自己身後,頓時緊張得從頭僵硬到腳,悶在秦觀懷裡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子瞻完全沒有覺他面前那正趴在別人懷中之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只對著秦觀笑道:“秦公子,還請將這遊戲繼續進行下去了。”說著,他又略傾了身,對著蘇焱說道:“這位……少遊公子,也請準備一下了,下一位正是你。”他見秦觀將這“少遊公子”抱得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