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傳的弟子還罷了,大家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的散修,怎能不一起交流交流?因此這個三山會自然而然便形成了。”

程鈞道:“我見此地建設的也很好,草huā樹木,不乏珍稀品種,樓臺建築也很是雅緻,某非都是道友張羅來的?”

褚枋笑道:“那倒不是,我等重在交流,說白了,此地又不是自家的洞府,誰耐煩huā錢費事?這裡是此間主人……此間主人的弟子張羅布置的,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經過精心佈局,那倒是個雅人,與講道的兩個老兒大不相同()。託人家的福,咱們也不必坐在荒山上交流了。”

程鈞點頭,道:“只是不知那上面**的修士講的如何?”

褚枋道:“誰在乎?”他打量了幾人一眼,道:“你們不會是為了聽講道才來的吧?哈哈,別傻了。”他也不顧蔣趙二人臉色,自顧自道:“那兩個老兒在這裡講道已經好些日子了,不管怎麼樣,大家都去聽過幾耳朵。只是如今,他們再請我們去,我們也不去了。”

程鈞道:“講得不好?”

褚枋笑道:“一塌糊塗。一個嘮嘮叨叨,聒噪吵鬧,一個磕磕巴巴,不知所云。什麼時候連話也不會說,就能開壇**了?還不如放一隻學舌的鸚鵡上去,怕也比他們口齒清楚些。真連大羅金仙也要笑殺了。”

趙徽靜臉色難看,道:“那他們不準備開門立派了?”

褚枋笑道:“開什麼門,立什麼派?別人講道,是弟子越講越多。他們倒好,開頭還有幾十個聽眾,一個月內全給講跑了。現在也就只剩下五六個零星的聽眾,那也不是為了聽講去的。他們若要立派,豈不滑天下之大稽?”

蔣徽龍臉色一個勁兒的發暗,此時終於轉為鐵青。罵道:“可惡,我們被耍了!”

趙徽靜冷冷道:“不必多說了,咱們走。這番真是晦氣。”

程鈞倒是無所謂,只要這裡有人交易。管他什麼琴劍宗、琴刀宗。統統來者不拒。見蔣趙二人要走,正要客氣道別,只聽“當——”的一聲,金鐘一響,滿山俱聞。

程鈞一怔,那褚枋道:“那兩個老兒開始講道啦。真是,還煞有介事的敲什麼鍾,以為還有人會趕去聽講麼?”

蔣徽龍哼了一聲()。道:“走,咱們上去看看。”

趙徽靜皺眉道:“那不是浪費時間嗎?”

蔣徽龍冷冷道:“上去了,就能看見所謂的琴劍宗的人了吧?咱們跑了這麼遠,哪能連正主都不見?我要叫他們知道。耍我們奇門弟子,要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聯袂而上。程鈞轉頭將一枚玉簡遞給褚枋,道:“我想找些東西,不知道道友能否幫忙?”

褚枋眼見走了兩個客人,心中正感鬱悶。見程鈞有意交換,登時眉開眼笑,道:“好說。”神識一掃,道:“道友求的這些東西。倒也並非十分珍貴。只是東西種類多,我得多找幾個人湊湊。不知能否稍等一兩日?”

程鈞道:“一兩日自然無妨。麻煩道友替我費心。價錢好說。這樣,一會兒等我下來……”

褚枋奇道:“怎麼。你也要去聽講道?”

程鈞道:“我還從沒聽過人**,總是好奇,去見識見識也是好的。還有這位——”他拉了拉常生,道:“也不想放過這次機會。”說著一拱手,和常生兩個人也跟了上去。

褚枋看了他們兩個的背影,搖頭道:“不聽人勸,遲早倒運。看你還拖帶了一個凡人,就知道是個十輩子倒運的落魄鬼。還有那對男女,也是出門給人一劍捅死的衰樣子。罷罷罷,我理他做什麼?能做一筆買賣,我管他那麼多呢。”

程鈞上了峰頂,只見峰頂的平臺上冷冷清清,只有七八個修士散坐,不過比之褚枋說的只有一兩個似乎稍見體面。蔣趙二人坐了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