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襲來,也許是因為連續下雨的原因,使得她有些敏感,她不置一笑,問道,“你們這麼晚了還工作嗎?”

李欣回頭看了看她,眼神裡有些怪異的笑,“這不是給老闆加班嘛!”

她的笑容,讓安然心頭一跳,她突然停下腳步,卻聽得李欣說道,“安然小姐,到了!”

“進去吧!二少等著您進去呢!”

安然看了看身邊的門廳——“妖姬廳”。

安然眼皮又是一跳,隱隱覺得裡頭有隻可怕嗜血的怪獸在等著她,頓然想要逃離的強烈感緊壓下來,“我突然想起有事,明天過來拿吧!”

說著安然抓了抓手中的雨傘,轉身想走,卻教李欣的手扯住手臂,那隻手很有力道,握得她手臂生疼。

她帶著警告和脅迫的聲音又讓安然一慌,“既然來了,就拿了再走!”

“咔嚓”,門被旋開,安然來不及掙脫,就被狠狠推了進去。

又聽“咔嚓”一聲,門飛快被關上。

008 變故(二)

屋裡一片漆黑,甚至有些陰冷,一切事物都被這樣的黑暗給吞噬了。

黑暗的角落裡有一隻古老的唱機,在放著鋼琴曲《我心永恆》,那首熟悉而憂傷的樂調,曾經是她最喜歡的伴舞曲,可失憶後,莫名她再也不想再跳舞,更厭惡聽到這首曲子。

那音樂節奏越來越綿長悲鳴,像深閨棄婦對愛人的呼喚,又像是重錘一般一下下敲擊著她的心臟,很壓抑。

要逃,必須逃,心底傳來恐怖驚怕的聲音。

安然握住發涼的鋼製門把,使勁旋轉,卻發現門已被反鎖。

“你終於來了?”男人冰冷噬骨的聲音乍響,伴著這樣悲涼的曲調,令人毛骨悚然。

安然知道自己被肖遠睿算計了,可她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這樣算計她?

安然只能抓緊了手中的傘,慢慢轉身,鎮靜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哧”的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厚重的窗簾一下子被拉開,淡淡的月光頓時射進來,似潑了她一身涼水。

一陣寒氣捲過身子,安然不覺縮了縮,她不敢懈怠,揪著眉目,定睛瞧去,肖遠睿簸著腳,不緊不慢地走來。

他越走越近,冷洌而霸氣的感覺愈來愈強,安然微微有些喘不過氣來,腿有些發軟,禁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背已抵在冰冷的門板上,無處可逃。

安然輕微的舉動落在他眼裡,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在安然前面驟起,噙著輕嗤,“怎麼,安然,你也會害嗎?”

“肖遠睿,別過來!”安然強自冷靜,握著傘柄,指著他。

誰知,他大手也抓上傘尖,猛的一拉,安然一個踉蹌,被攥了過來,他強而有力的手臂順勢緊緊圈住她,安然雙臂不得動彈,只能極力扭著身體掙扎。

他夾著菸草味、獨有香水味的熟悉氣息噴薄在她臉上,聲音裡噙著不可抗拒的力度,“別動!疼的只會是你自己!”

“你騙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安然細眉縮緊,大眼惡狠狠瞪著他。

他帶著她,步步逼前,“嗙”的一聲,安然背部撞在門板上。

安然吃痛,咬了咬唇,只聽得他沉冷的笑聲拂撓著她的耳垂,引起她輕微顫抖,“我這不是履行承諾,來給你那10萬麼?”

“那10萬我不要了,你立刻讓我走!”安然咬了咬唇,強自冷靜,聲線裡還是聽出些許害怕。

他沒有溫度的唇輕咬住她的耳珠,極盡曖昧,“做事豈能半途而廢?”

“肖二少怎麼如此不講信用?那10萬是我靠自己贏來的,你不願給,我自認倒黴。但你這樣使手段又算什麼男人?”安然一字一句說道,想激一激他,也許他會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