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鹹沅,心裡感觸挺多,當初他在瑤白派覆滅之後,隨著裴晏去了裴家,住了一個月就離開了。離開時,還路過了鹹沅。一年了,天啟,他又來了。

當初,他沒有西楓找師傅,而是千里迢迢來了天啟,去了瑤白派,隱瞞姓氏,就是想自在的做一回自己,不用顧忌自己的身份。

西楓國的三皇子,一旦被揭曉,他是絕不能在瑤白派待著的。

不過,一直到瑤白派亡了,他的身份都沒有知曉。

一路前往皇宮,聲勢浩大,引得無數人矚目。

祁雲夜坐在二樓的茶樓,看著底下經過的人群,首先看到了祁寒傲,面色一柔。就在她緬懷之時,一個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有些意外。 意外的是轅穆蚺,祁雲夜猜測過轅穆蚺的身份,但是沒想到他會是西楓國的皇子,不過如今想來也釋然了。那一身功夫,樣貌,又豈是一般人。不過,堂堂西楓國皇子,出現在邊境,這事有待探究了。

祁雲夜目光掠過轅穆蚺,透過車簾看過去,身子一滯,然後眼底神色複雜。

穆隱,居然是穆隱,和轅穆蚺坐在一起,那說明什麼!

他是西楓國的皇子!

西楓國的皇子,居然會來天啟,在瑤白派學武,呵呵,她不知該不該笑。

她想過,瑤白派的關門弟子家族背影是非常不簡單,但是沒想到,還有別國的皇子隱藏於此。真是彈丸之地,臥虎藏龍。

這麼一比較,裴晏的裴家少主身份真是不夠看。穆隱,這身份才是有重量。

如此一想,祁雲夜才發覺,天啟各大家族沒有濮陽沛他們的訊息,而且,憑著她前世的記憶,似乎沒有濮陽這一姓氏的家族。

莫不是,也是別國的?

瑤白派,真是廣納人才,這人都納到別的國家去了。

祁雲夜在心裡暗暗的非議了蒼木白一番,然後也不再多想。

隊伍已經遠去,她只能看見無數個人頭在攢動,西楓國使者進宮見過薄衾銘,然後便會在行宮住下。十日後,就是和談日。但是,這十日才是最關鍵的,很多事情都會有變化,誰也無法保證。

她是該回去了!

想起臨別時,祁壑和她說的,覺得該回去就回去。她不能說自己如何強大,但是她想她的心已經能夠撐得起這些,面對那些人。

這時候,她就應該回去。

祁王世子,闊別十年,怎麼說也該露露面,不然這鹹沅豈不是太寂寞!

與此同時,祁寒傲帶著人迎接西楓國使者。

輝煌的馬車,大的讓人覺得詭異的車身,若不是看清那是西楓國計程車兵,祁寒傲真以為那是哪個富家子出門遊玩。聽說是西楓國的二皇子和三皇子,這陣勢,真是,非常,特別!

馬車內,轅穆蚺手抱美人,半躺著,身邊的女人,輕輕剝好葡萄,一顆顆喂進轅穆蚺口中,而另一邊,是一個拿著酒壺的女人,衣衫半解,曖昧無限。

轅穆蚺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將那葡萄吞下,笑道:“美人,這麼喂多無趣,不如,讓我來喂如何。”

頃刻,馬車內就傳出低低的淺吟,嗚咽聲,混合著男人的粗喘。馬車外計程車兵面不改色,似乎這一種場景已經見了無數次。

“皇兄,到了,你!”

穆隱掀開馬車簾子,話還沒說完,整個臉就僵住了,然後頓時通紅。這場面,這姿勢,皇兄這也……

在西楓國也就算了,如今可是在鹹沅,外面是來迎接的賀遠將軍,祁寒傲!

轅穆蚺慵懶的把埋在女子胸前的頭抬起來,馬上一片雪白展露無遺,穆隱撇過頭,不再看過去。轅穆蚺笑道:“穆隱,你不小了,怎麼還見不慣?皇兄給你找幾個女人開開葷。”

轅穆蚺收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