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厲害的人物,被數次追殺。百里九無意間救了他,他也正好倦了江湖,就死皮賴臉地留在百里九身邊,甘心做了個跟班。

也無怪乎,諾雅覺得他對於百里九經常沒大沒小,實在不像是普通的主僕關係,原來也是有來頭的。

夜裡,百里九果真無恥地入侵了諾雅的房間,霸佔了她的雕花大床,並且將極為不滿的泡泡趕到了院子裡。

雖說他信誓旦旦身患暗疾,對自己沒有什麼興趣和威脅,但是諾雅對他的人品一百二十個不相信,再說就算他果真不舉,萬一哪一天自己的藥膳果真瞎貓碰上死老鼠,起了作用,他夜半時獸性大發,將自己吃幹抹淨怎麼辦?

可是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搬出去住,老夫人的板子還懸在自己頭頂呢。

諾雅在屋子一角命朝三暮四搬過來一張軟塌,雖然狹小,但是容身還是勉強可以。

百里九見自己竟然被諾雅赤、裸裸地蔑視了,心裡十分不爽。他讓元寶偷偷跑去外面集市買了兩條菜花蛇回來,趁屋子裡沒人時放進諾雅的榻下,自己若無其事地蓋了被子睡覺,支著耳朵期待了一夜諾雅驚慌失措的尖叫,都沒能如願。倒是第二天的午膳裡,就多了一道菜,令他食不下咽。

第二天,諾雅的被子不翼而飛,暮四等人皆無辜搖頭表示並不知情。

躺在床上的百里九笑得陰險:“其實我並不介意同夫人同床共枕。”

諾雅嫌棄地撇撇嘴,不慌不忙地叫進來泡泡,提著鼻子四處輕嗅,不消片刻功夫,就在百里九的瞠目結舌中,從桔梗房間翻找出了丟失的被子。

百里九極沒有面子,若是傳揚出去,他九爺的一世威名豈不掃地?他還怎樣在醉夢樓混?

惱羞成怒的九爺親自出手放大招,在諾雅的軟塌之上做下手腳,待朝三暮四進來鋪床之時,軟塌猝不及防地散落一地。

諾雅看著轟然倒塌的軟塌,簡直欲哭無淚。

常言道:“惹不起躲得起”,自己這是躲都躲不開嗎?

“暮四,咱們院子裡可還有閒置的軟塌?”諾雅忍了再忍,磨牙問道。

“好像是有。。。。。。”

“暮四,”一旁正低了頭像沒事人一樣看書的百里九打斷她的話:“你們幾個也太不盡職了,竟然拿個年久失修的軟塌給你們主子睡,萬一摔個好歹出來,你們可吃罪得起?”

暮四一噎,驚慌道:“婢子知罪。”

“那你們還有閒置的‘結實的’軟塌嗎?”

暮四忘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嶄新長榻,支支吾吾道:“好像沒有了。”

一臉欠揍的百里九笑得春水盪漾:“看來這張大床我也要找人過來好好檢修一下了,免得哪一天,禁不得我們再散了架,爺可是再也受不得什麼驚嚇了。”

朝三羞紅著臉,掩著嘴竊笑。

諾雅見他又開始胡說八道,而且是當著朝三暮四兩個丫頭的面兒,滿是羞窘,慌忙打發二人下去,閉了屋門。

第六十章 憋出來的內傷

“九爺在下人跟前難道就不能正經一點,有個做主子的威嚴?”諾雅忍不住嗔怒,猶自記得朝三退下去時透紅的耳根。

百里九將手中書合攏了擱置一旁,開始毫不避忌地更衣,將軟綢裡衣懶懶散散地繫了,搶先霸佔了大床。

紀婆子私下裡提醒過她,這伺候相公更衣是作為一名侍妾義不容辭的責任,不能假手於人,尤其是那些妄想爬上主子床的丫頭。可是諾雅向來避之唯恐不及,百里九倒也不擺譜。

“貌似爺在一念堂就從來沒有過什麼威嚴,尤其是爺的名諱被夫人與阿貓阿狗以及狐狸相提並論以後。”

這是在翻騰舊賬了?諾雅恨得咬牙切齒,再抬起臉來,卻是巧笑嫣然,風情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