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周舒一眼,苗若蘭點了點頭,「自會給你。」

只見她手腕上突兀的現出一隻手環,其色純綠,晶瑩剔透,抬手之間,一顆顆鮫人珠紛紛從環中飛出,落在周舒面前。

明珠璀璨如星,將知難峰照得一片通徹,正值深夜,下方看上去,恍若一輪明月。

「多謝長老。」

周舒並不多看,一一將鮫人珠收入。

他心中頗是興奮,他自是感覺得到,這些鮫人珠大多都取自特殊星辰,而且有近半都有星辰本源在其中,順利吸收的話,這一趟的收穫,怕是不下於星辰聖殿,果然值得。

周舒收好鮫人珠,不由又謝了一道。

苗若蘭凝視著周舒,似有所思,「周舒,我還有件事情要問你。」

周舒心情正好,微微一笑道,「長老請說。」

「出來吧。」

隨著苗長老一聲輕喚,峰邊走出三個人來,一位是目連山,一位是常申,而另一位形貌頗為老相,周舒不曾見過,但看上去竟有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這也讓周舒頗生訝異。

目連山走上兩步,對周舒拱了拱手,正聲道,「周道友,你之前問我,蜀山有沒有一位恆朗道人,對嗎?」

周舒如有所感,只點了點頭,「不錯,目長老是不是有確切的訊息了?」

他說了這一句話後,幾名修士的目光一下全都集中到了周舒身上,那眼神並不一般,似是帶著許多期待,而那陌生的老年修士的眼神,更是可以用熾熱來形容,不住閃動,激動異常。

周舒亦察覺到了不對,神色微凝,「那恆朗道人是蜀山的……」

「你見過他?」

老年修士已是按捺不住,高聲喊道,「快告訴我,他還活著麼,他在哪裡?」

周舒思忖幾息,輕輕搖了下頭,不再說下去,反問道,「長老這是何意?」

此事看來有些不對,那恆朗道人是蜀山棄徒,被施予了封心之刑,他對蜀山還有感情,但這些蜀山長老應該對他沒有什麼感情,更沒道理對他那麼渴求,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恆朗道人也必定有所隱瞞。

苗若蘭朝老年修士看了一眼,「鄭長老,不要急。」

說著,她轉向周舒,輕聲道,「周舒,這位是鄭天朗長老。」

「鄭天朗?」

周舒面色微滯,似有所思的道,「莫非那位恆朗道人,和鄭長老有什麼關聯?」

苗若蘭點點頭,平靜的道,「不錯,恆朗道人本名鄭恆朗,和這位鄭天朗長老是親生兄弟,三千多年前,兩人一起拜入蜀山,成為蜀山弟子。」

周舒朝鄭天朗看了一眼,心中瞭然,他現在明白為何會有種熟悉的感覺了,那鄭天朗的形貌和恆朗道人的虛影頗為相似,看來的確是親生兄弟。

三千多年不見,也難怪他如此激動。

苗若蘭緩聲道,「鄭長老急於知道恆朗道人的下落,你不要見怪。」

周舒淡淡一笑,「自然不怪。」

那鄭天朗又走近了幾步,身形有些顫抖,「周舒道友,適才老夫有些失態,對不住,不過老夫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見過恆朗沒有,他是不是還活著?」

周舒凝視了他一眼,緩聲道,「鄭長老,我的確見過恆朗道人,不過他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

目連山禁不住一聲驚呼,「那他的……」

苗若蘭眉頭一皺,瞪了目連山一眼,打斷了他,轉向周舒道,「周舒,真的死了麼?」

她依舊淡然,但聽得出來,聲音裡蘊藏著很深的情緒,絕不是表面上這麼平靜。

邊上的鄭天朗,面色瞬間灰敗下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幾百歲,不住往後退去,步履蹣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