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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我想它們的尺碼是12。”
“14,先生。但是可以改,當然啦。”
“恐怕不行,可我想在弗雷角那裡一定有象樣的裁縫。”
“自然。”婦人立即附和。
“還有……”伯恩猶豫了,又皺起眉頭。“既然我在這裡,為了節約時間,請按照這一類的款式給我再挑幾件。不同花式,不同裁剪,可要同一風格,要是您認為有道理的話。”
“很有道理,先生。”
“多謝,很感謝。我剛從巴哈馬過來,長途飛行,非常疲倦。”
“您要不要坐一下?先生?”
“說實話,先生倒是想喝一杯。”
“沒有問題,當然。至於付款方式,先生……?”
“付現金,我想,”賈森說,知道用硬通貨買商品對古典的主管有吸引力。“支票同賬號就象森林中野獸的腳跡,是不?”
“您真有見識,又胡欣賞能力。”刻板的笑容又出現在面具上,雙目根本沒有笑意。“至於喝酒,為什麼不到我辦公室去?那裡沒有別人;您可以休息,我把挑好的衣服拿來給您過目。”
“太好了。”
“至於價錢的範圍,先生?”
“要最好的,女士。”
“當然。”一隻瘦削白皙的手伸過來。“我是雅格琳·拉維爾,古典時裝公司負責業務的合夥人。”
“多謝你。”伯恩握了握這隻手,沒有自報姓名。在人少些的地方也許會報名給你聽,他的表情這麼說,但現在不行。在目前,錢就是他的身份介紹。“您的辦公室?我的在幾千裡外。”
“這邊請,先生。”刻板的笑容再次出現,象一塊漸漸裂開的冰那樣劃破面具。拉維爾女士向樓梯口作了個手勢。高階女時裝世界在繼續運轉,並未因為拉佩碼頭上的失敗和死亡而中斷。
沒有出現中斷使賈森感到不安並迷惑不解。他相信走在旁邊的婦人就是一小時前槍戰中失敗的那個殺人命令的傳遞人。發這道命令的另一個面目不明的男人,誰不服從就得死。然而這女人的梳理講究的頭髮上沒有一絲被緊張不安的手指撥亂的痕跡,石雕似的面具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可以認為是恐懼。然而在古典時裝公司裡沒有比她更高階的負責人,沒有別人可以在一個私人辦公室有一部專用電話。方程式中少了一部分……但另一部分證實了,令他不安。
他自己。變色龍。毫無疑問,他還沒被認出來。這個插曲有一種曾經經歷過的味道。他曾幹過同樣的事,有過同樣的成功的欣喜。他是一個在陌生的森林裡奔跑的人,然而不知怎的他本能地認識路,知道哪裡有陷阱並如何避開。變色龍是個老手。
他們走到樓梯口,開始上樓梯。在右下方,衣著保守的中年電話員正在輕聲地對著話筒講話,幾乎是厭煩地點著灰白的頭顱,好象是要通話的另一方相信他們的世界當然很平靜。
伯恩在第七樓梯停下來。這停頓是不自覺的。那個人的後腦勺、顴骨的輪廓、稀疏的灰髮——輕披蓋過耳朵的髮式——他以前見過這人!在某個地方。在過去,在被忘卻的過去,但是現在在昏暗中又回憶起來了……而且有光線閃射。爆炸,迷霧;衝擊的大風後緊跟著的充滿緊張的寂靜。這是什麼?在哪裡?為什麼疼痛又來到他的眼睛裡?灰髮人開始在他坐著的轉椅上轉過來,賈森在他們目光接觸前把眼光移開了。
“我看到先生對我們這臺有些獨特的電話交換機很感興趣,”拉維爾女士說。“我們覺得是它使古典時裝公司有別於聖奧雷路其他商店。”
“怎麼會?”伯恩問。他們繼續上樓梯,眼裡的疼痛使他眨了眨眼。
“如有顧客打電話給古典,回答電話的不是沒有頭腦的女子,而是一位有文化教養的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