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就夠了。她到哪裡去了?”

“去花光我的錢。”賈森微笑著把杯子舉到嘴邊。

“噢?您是哪一位,先生?”

“您貴姓?”

那人端詳著伯恩。“勒內·貝熱隆。”

“我的天!”賈森驚叫。“她正在找您。您很有本事,貝熱隆先生。她說我應該把您設計的服裝看作一位即將問世的大師的作品。”伯恩微笑著。“您也許是我又要打電報叫巴哈馬匯一大筆錢來的原因。”

“您過獎了,先生。我為這樣闖進來表示歉意。”

“您接那電話總比我接好。我外國語學不好。”

“買方,賣方,全是哇哇叫的蠢人。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布里格斯,”伯恩說,不知自己這個姓名是怎麼想出來的,而且來得這麼快。“查爾斯·布里格斯。”

“很高興認識您。”貝熱隆伸出他的手,握得緊而有力。“您說雅格琳在找我嗎?”

“為我的緣故,也許。”

“我去找她。”設計師很快走了。

伯恩走到寫字檯前,眼睛看著門,手放在電話上。他把它移到一邊,露出了索引卡。上面有兩個電話號碼,頭一個辨認出來的是一個蘇黎世交換機,第二個顯然是巴黎的電話。

本能。他是正確的。一條透明膠帶是他所需要的唯一徵兆。他看了下那數碼,記在腦子裡,然後把電話放回原處,走開了。

他剛剛離開桌子,拉維爾女士快步走了進來,手臂上挽著五六件時裝。“我在樓梯上碰到勒內。他很贊成我的挑選。他還告訴了我您姓布里格斯,先生。”

“我本該自己告訴您的,”伯恩微笑著,聽出拉維爾聲音裡有些不快。“可是您沒有問我。”

“‘森林中野獸的足跡’,先生。您看,我給您帶來一頓豐盛的美食!”她把時裝分開,小心地把它們放在幾張椅子上面。“我真心認為這些是勒內給我們帶來的最佳作品。”

“給你們帶來?他不在這裡工作?”

“用詞問題。他的工作室在走廊的盡頭,那裡是聖器儲藏室,甚至我走進去都會顫抖。”

“的確漂亮,”伯恩看看這件又看看那件。“可是我不想她過分激動,只是為了使她心平氣和,”他說,然後指指三件衣裳。“這些我買下了。”

“您真會挑,布里格斯先生!”

“同另外幾件裝在一起,假如方便的話。”

“當然。她真是一位幸運的夫人。”

“一個好伴侶,不過是個孩子。寵壞了的孩子,我想。但是我經常出門,很少關心她,所以我想我應該同她講和。這是我把她送到弗雷角的一個原因,”他微笑說,一面拿出那路易·孚通錢夾。“對不起,賬單?”

“我派一位小姐去迅速辦理一切。”拉維爾女士按了一下電話旁邊的內部對講電話的撳鈕。賈森仔細觀察,準備提一下貝熱隆接電話的事,如果那婦人的眼睛注意到電話位置稍微被移動了的話。“請來一下,雅南。帶上繩子,還有發票。”她站起身來。“再來一杯白蘭地,布里格斯先生?”

“多謝。”伯恩把空杯子遞過去,她接過,走到酒櫃前,賈森知道他心裡面盤算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到時間,但是不久就會到的——只要一付了錢——但不是現在。但是現在他可以繼續同古典的負責業務的合夥人拉交情。“那位貝熱隆,”他說。“你說他同你們訂的是獨家設計合同?”

拉維爾女士轉過身來,酒杯在手上。“嗯,是的。我們這裡是個緊密聯絡在一起的家族。”

伯恩接過白蘭地,點頭表示謝意,然後坐在寫字檯前的扶手椅上。“那是富有建設性的安排。”他沒頭沒腦地說。

那最先同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