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驚愕的張雲閒一眼,那三人都笑了。

「你在驚訝什麼?」

「你剛發現周舒是一個分身麼?」

「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可能要為一個分身搭上性命?」

張雲閒滯了滯,認真道,「道不論高低貴賤,分身傳的道也是大道,傳道的分身對我來說,也是值得尊敬和守護的師長,就算現在的宗主只是分身,我也不會後悔剛才說的話。」

「這句話,倒有幾分周舒的意思了。」

三人相視一笑,點點頭,「你不錯,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對周舒並無半點惡意。」

張雲閒將信將疑的道,「那是……」

「懸鈴宗的人很快回來,周舒和你們必須要走。」

「雖然我們不知道周舒的根本目的,但他的分身在仙界出現肯定有其用意,眼下分身沒有多少自我意志,只知道舒之道和守護,與其讓他留在仙界和懸鈴宗的人拼命,不如送他離開,也可以迷惑仙界。」

「暫時不去仙舒城,是因為有人想見他。」

三人的態度溫和了許多,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張雲閒神色微凝,「為何要見一個分身?」

「就是分身才好,若是本體,我們可不會請他過去,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錯,分身能做的,本體做不了,本體能做的,分身做不了。」

「這件事你不用多問,他去了只有好處,而到時候你們這些跟去的也有很多好處。」

三人看向張雲閒,輕輕擺了擺手。

「明白了。」

張雲閒點點頭,想來這三人也不會騙他,雖然修為都不如周舒,但一根手指捏死自己不難,現在這般好態度說的應該都是實話,但心裡還有一點疑惑未解,猶豫著道,「適才你們說分身沒有太多自我意志,那他為什麼會聽你們的話,跟你們走呢。」

「呵呵,你問得太多了。」

「這一點,周舒自己一定明白,但你能不能明白,要問過他我們才能說。」

「你是擔心我們利用這一點去支配他的分身嗎?」

「擔心不錯,但很多餘,不是你想得那樣,他跟我們走,也是出於他的本心。」

「他是創道者,我們不會做任何違揹他意願的事情。」

「我們背後的人也是一樣,我們對他,比你更加尊敬。」

三人對視一眼,又轉過身去。

張雲閒行了一禮,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放心了,這三人對周舒的確很尊重,但說比自己更尊敬,他肯定不承認。

師兄們還在修煉,一點不在意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當然周舒也是一樣。

他笑了笑,不覺得懊惱也不覺得做錯,師兄們和他不一樣,他們一直都在暗息界這個桃源,根本沒去過仙界也不認識周舒,見到周舒瞭解了舒之道並專注於道很正常,他甚至都有一點羨慕他們,沒經歷過仙界的雜亂,心思不會那麼複雜,至於周舒,不對,應該說是分身,沒有感覺自是再正常不過。

他行了一禮,恭謹道,「宗主,我有一個問題。」

「說吧。」

周舒點點頭,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只能是道的問題。」

張雲閒一臉認真,「當然,弟子只想問道。」

在更遙遠的地方,一艘飛舟飛離了熾鳳城,進入了星光密佈的虛空。

「只看了幾眼,就夠了嗎?」

隋如芙注視著周舒,還有些不放心。

雖說趕路要緊,但也不必要這麼急,周舒只去看了李少竹几眼,都沒有說過話,就離開了熾鳳城,李少竹可是玲瓏天公認的詩書畫琴棋五絕,這麼容易就冒充了?多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