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了吧?”

“我17歲就父母雙亡了,寄人籬下的滋味,我嘗過。”

沈昭禮笑容消失,面無表情地看著邊月。

邊月直視他,好心溫柔,“你這樣和沈津辭對著幹,他不會接納你這個弟弟的。你想博取他的關注,可以換一種方式。”

邊月說完,親眼看見沈昭禮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邊月知道這是被自己說中了。

“被打斷一條腿得修養很久吧?”邊月眨眨眼,笑著說:“沈昭禮,只要你喊我大嫂,我勉強答應你偶爾來看看你。”

沈昭禮氣到呼吸都加重,他指著大門的方向,“請你現在就出去!”

邊月大笑不止,起身道:“行,我先走了。”

沈昭禮眼神一動,見邊月真的起身,氣勢弱下,欲言又止。

邊月彎腰打量沈昭禮,眉眼正經,她說:“我有句話想同你說。”

沈昭禮問是什麼話。

邊月說:“碰到你,真是....碰到軟柿子了。”

邊月出門時,還能聽見沈昭禮在病床上罵自己。

邊月覺得很開心。

本以為是什麼難纏的大佬。

結果大佬確實是大佬,但不難纏,甚至挺幼稚。

邊月不知沈昭禮和沈津辭之間的淵源,不好撮合更不好指指點點。

但安撫沈昭禮情緒,免得他做出什麼讓沈津辭的名聲雪上加霜的事,還是有必要的。

邊月走在醫院過道上,正欲離開,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不確定的詢問聲。

“是...邊月嗎?”

邊月轉過身,看見了多年不見的莊婕凝。

於是三十分鐘後,停下停車場,車內。

邊月和莊婕凝並排坐著,莊婕凝笑容溫柔得體,讚歎的說:“兩年不見,邊月你更靚了。”

“婕凝,你這兩年在國外,過的好嗎?”邊月淡淡問:“怎麼突然想到回國了。”

“人總是要落葉歸根的,一直在國外漂泊也不是個事。”

莊婕凝說到這裡,拉過邊月的手,很愧疚:“我當時不回你訊息,是因我實在太忙,月月,你不會怪我吧?”

邊月在心中輕嘆聲。

她並不相信破鏡重圓。

只是畢竟有舊時交情,於是也不好冷臉,她說:“不怪你,何況,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你不怪我就好,邊月,我這次回來我就不離開了,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做最好的朋友,好嗎?”

邊月看見莊婕凝眼中的期待。

但邊月無法騙她,“溫皎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莊婕凝笑意僵硬了一瞬,又低落說:“邊月,其實你是在怪我吧?怪我當時出國,就再也沒有同你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