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熱鬧的人群大約有二十米遠,兩個中年男子正負手而立,低聲交談著:“想不到朱師兄年過花甲,依然還是一片赤子之心,讓我等看了頓覺汗顏啊。”

說話的人身穿一襲紅色的術士長衫,手中拿著一隻修長的紅玉做成的魔杖,魔杖的頂端有著一顆火紅色的光球,光球的表面華光溢彩,交織著迷幻的景象,讓人一看便難以挪開視線。

在他身側的一個面板黝黑,臉有刀疤的大漢就笑:“是啊,朱師兄本心通透,雖然看似不羈,卻活的最是灑脫,這一點何止火尊者你一人羨慕,就是小弟我也嫉妒的很啊。”

二人相視一笑,這刀疤大漢才接著說道:“此次南荒九幽妖界大開,也不過是稀鬆平常之事,尊者何故也趕來此處,難道其中還會有什麼變故不成?”

火尊者謂然一聲長嘆,苦笑著說道:“任兄知道,我本是個閒雲野鶴的性子,哪裡喜歡湊什麼熱鬧,只是一月之前凌若飛那老兒突然飛鷹傳信於我,說是他最近日觀雲相,料定這南荒之地將有劇變生,所以才讓我趕來此地,相助一臂之力。”

那刀疤大漢頓時奇道:“凌若飛的觀雲相術號稱斬魔界第一預測神通,他若說有極大的變故就一定會有,不過倒是奇了,他怎麼沒有和我提及過。”

火尊者微微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聽說若飛對此次南荒之行甚為重視,讓其門中第一高手天賢者帶隊前來,派中更是精英輩出。”

大漢點了點頭,說道:“若飛門下弟子豪傑精英輩出,他靈幻島若是肯出七分力,事情在大也對付的過去。”

火尊者笑道:“任兄何必長凌若飛那廝的志氣,此次前來,我觀你門下眾弟子,也是英才濟濟,未必就比那靈幻島差了。”

刀疤大漢苦笑一聲,擺了擺手:“這話尊者要是半年前與我說起,我鑄器宗也就厚顏收下了,可如今,實在是愧不敢當。”

火尊者一臉稀奇:“此話怎講?”

刀疤大漢輕嘆一聲,看了眼不遠處的門下年輕弟子,苦笑著說道:“尊者可曾聽聞過靈幻島三代弟子中最為傑出的靈幻雙雄。”

“我倒是聽過靈幻島第一年輕高手任玉劍,其人排名當今天下青年十大高手之,傳聞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手中一把斷玉劍,橫掃天下,青年一代罕有敵手,前途不可限量,至於靈幻雙雄,我倒是不曾聽過。”

刀疤大漢又嘆息了一聲:“這任玉劍便是靈幻雙雄之一,而且排名還屈居末位,無論風頭還是實力比起他之前的那一位來,都稍遜一籌。”

“排名在他前一位的少年名叫吳哲,說來也是聳人聽聞,尊者你猜猜那小子如今多大年紀?說出來怕是嚇你一個跟頭,不過才十八歲的光景,而據聞實力,已經達到了七星斬魔侯的巔峰境界,更為驚人的是,他入靈幻島學習封魔功法,也才只有短短的三年不到的光景。”

火尊者頓時悚然一驚:“任兄莫非是說笑吧,天下居然有此等少年俊彥。”

刀疤大漢苦笑連連:“尊者看我像是說笑的樣子麼,大半年前的煙波江妖獸肆虐之事便是因此子誅殺了群妖之,文心閣才得以倖存,聽聞文天放對他讚賞有加,更是親傳他一門絕學,這還不算,三月前西疆天柱山千年魔靈之主即將破開封印,也是此子前往,平息波瀾,怒斬百目魔,唉,靈幻島何其幸甚,能得此天縱絕才,今後天下五百年,怕是再沒有門派能與靈幻島爭一時之短長了。”

火尊者見刀疤大漢頗為沮喪,溫言相勸:“任兄你也莫要灰心,以你鑄器宗的實力,天下四大門派定然有其一席之位,何況靈幻島實力大增也好,總好過那斬魔宮肆意獨權,霸道橫行。”

刀疤大漢也是個性格豁達之輩,頓時灑然一笑:“說的好,何必庸人自擾,百年之後的事自由小輩去舒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