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你也知道,穎之的身份,這個,有點尷尬,”陳建亨一臉為難:“我需要跟順之和茂之交代的”他瞄了一眼許穎之,這孩子低眉順眼的坐在那裡,可週身的打扮和氣質十分俗豔,一看就是鄉下剛進城的小丫頭,真要認下她,他還真有幾分不舒服。

許秋蓮心裡冷笑,這就是男人,自私冷血,什麼都沒有他的身份地位面子重要。

她跟了陳建亨幾十年,深知陳建亨的心思,看見陳建亨尷尬的嘴臉,徐徐的站起身,臉上的淚水沒有擦拭,一副嬌弱憂傷的模樣,小聲道:“既然老爺為難,那就算了,當年被太太指著鼻子罵我的時候,我都什麼也沒說就走了,苦熬苦守了這麼多年,就是不想讓老爺你為難,你知道,我這一生,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讓你為難”

一句話正中靶心。

這輩子陳建亨最痛恨的,就是嶽君媚鄙夷的眼神,高高在上,俯視眾生,輕蔑、冰冷,淡漠,甚至連一聲指責都懶得說,就那麼冰冷冷的看了他一會,轉身走人。

他小心翼翼的討好她,卑躬屈膝的伺候她,在公司裡,在家裡,那個女人永遠是高貴冷豔的沉默安靜,甚至在床上都一定要她在上,他在下。

他依賴她、仰仗她、懼怕她、也怨恨她。

他痛恨這種感覺,這種不得不卑微的感覺,每時每刻都覺得那個女人冰冷的眼在注視他,鄙夷著他。

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尋找男人的尊嚴,在那些熱切、卑微、討好的笑容和充滿渴望的身體中尋找快感,許秋蓮就是其中一個。

許秋蓮剛到岳家的時候還不到三十歲,容貌清秀,身材豐腴,剛生完兒子,丈夫身體不好,為了養家餬口,到岳家做了女傭。嶽君媚那時正是事業巔峰期,每天忙的昏天黑地,小兒子茂之經歷了□,身體不好在家裡休養,許秋蓮就是專門負責伺候茂之的,她細心、勤快,說話利落,人也精明,很快得到了嶽君媚的賞識,做了管家。

得到女主人器重的許秋蓮兢兢業業,將岳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很快也吸引了陳建亨的注意,剛生完孩子的女人正是女人風韻最好的時候,身材豐腴、尤其是胸部,高高挺立,波瀾壯闊,有時因為漲奶還有小片的水跡在一副上顯露出來,那帶著腥味的奶香讓陳建亨□大炙,他趁著一次在廚房找東西的機會摸了摸許秋蓮的腰,發現女人只是故作矜持的扭動了一下,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有幾分嬌羞,陳建亨立刻明白了對方並不反對自己的挑逗,抓緊時機在許秋蓮的胸上摸了幾把,趁著嶽君媚出差半夜就潛入了許秋蓮的傭人房。

在房】事上,村姑出身的許秋蓮大膽潑辣、敢想敢幹,充滿了熱烈火辣的風情,將大家小姐出身的嶽君媚甩出幾條街去。將陳建亨糾纏了一夜,天亮時才抖著腿扶著牆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此食髓知味,有機會兩人就湊在一起鬼混。

許秋蓮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可很有幾分心機,明白陳建亨將自己當成洩】欲工具,時常給點小禮物或小錢財而已。她不甘心自己的價碼這麼低,就暗地裡摘掉避孕環,懷了穎之,懷孕時一直打著自己老公的名頭,等生下了孩子才告訴陳建亨那是他的女兒。

陳建亨等於被坑了一道,可也沒有辦法,只好讓許秋蓮將孩子送到鄉下哥嫂家養著,每年支付一筆生活費。

這件事,嶽君媚後來也調查出來了,可什麼也沒說,只冷冷的將調查報告摔在陳建亨的臉上,轉身就出了門,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了。

陳建亨從公司的副總直接成了坐吃等死的董事,每日在家裡賦閒。心裡將嶽君媚恨的咬牙切齒,這件事一直被他引以為恥。

此刻聽見許秋蓮提及嶽君媚,心裡那團深埋的火焰立刻爆發了出來,他面容陰鷙,咬牙站起來,道:“行了,這件事別提了,你和穎之就留下吧,我都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