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李二狗還有什麼臉見人?

一群人就這麼拖拖拉拉的上了山,這群被打劫的人十分豪邁,將李二狗寨子裡所有能吃的東西風捲殘雲全部吃光後,最高的那位才打了個飽嗝坐在椅子上通報了姓名:“我叫杜大壯,兄弟,你叫啥?”

李二狗看著被舔的乾乾淨淨的鍋和碗,簡直想吐血,可輪武力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論人手人家這幾個也都是練家子,只好嚥了口氣,悶悶的道:“俺叫李二狗。”

“哦,李兄弟,那啥,求你個事唄,我兒子病了,你能給找個大夫嗎?”杜大壯一點也沒有被打劫者的自覺性,指了指一個兄弟扶著坐在那的面色慘白、奄奄一息杜石頭,李二狗差點想咬人,什麼玩意?吃了我的喝了我的,還得讓我給找大夫?咱倆這是誰打劫誰啊?

剛想回絕,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誰病了?”白衣如雪,仙人風姿的師爺孟留衣大俠出現了,一張俊美精緻的讓人窒息的臉一出現,就讓人覺得大廳似乎瞬間光亮了,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亮,呼吸一頓,然後自慚形穢,這樣一個美的不像凡人的男人,風姿高貴脫俗,彷彿天山上盛開的雪蓮,晶瑩聖潔,讓人心生神往。

孟大俠對所有人如痴如醉的目光不以為然,伸手將冰涼玉雕一般的手指搭在杜石頭的脈搏上,一會,開口道:“嗯,筋脈不通,心肺受損、體有惡寒,基本上生機已斷,非常好!”

杜大壯被這一番話拉回了現實,啥玩意,兒子生機已斷?那就是要死了?他嗷的一聲撲了過去,一把抓住杜石頭就開嚎:“兒子啊,兒子,這可咋整啊?我還琢磨著回去給你娶貞孃的,你就這麼死了,爹可咋整啊?”

杜石頭勉強睜了睜眼,氣若游絲,心裡卻沒好氣的想,你咋不早說,早說我就不跟你出關了,被瓦拉人當了俘虜,當奴隸使喚,錢沒賺到,命卻要搭進去了

原來杜大壯爺倆收皮貨,正趕上打仗,倆人的商隊被瓦拉人俘虜,雖然杜大壯幾人武藝高超,可架不住雙拳難敵四腿,被一隊瓦拉人打了個半死,當了奴隸。杜石頭年紀小,雖然有幾下拳腳,可畢竟底子薄,也沒吃過太多苦,瓦拉人對金人恨之入骨,對這些奴隸根本就不當人看待,修建壕溝,打造兵刃,背沉重的條石,這類活都是他們幹,還要三五不時的吃不飽,挨鞭子。杜大壯等人憋著勁等著金人和瓦剌人開仗,他們好趁亂逃出來,這一等就是幾個月,好容易瓦剌人大敗,一群人逃了出來,杜石頭也病倒了,杜大壯幾人揹著杜石頭風餐露宿走到了雞鳴山,餓得前心貼後背,正好遇見了李二狗來打劫,杜大壯簡直像看見了天上掉下了餡餅,哪裡能放過,強行要求到了山上,先吃飽肚子再說!

孟大俠等杜大壯哭了一會,才輕聲細語的道:“哭完了嗎?我還沒說完呢。”

“啊?”

“他生機已斷,可有我在,只要他拜我為師,學我的武功,就能救他的小命!”

“那你不早說!”

“我看你哭的挺有情緒的,不想打擾你嘛!”

杜大壯想罵娘,可眼前這個人能救兒子的命,這話就只好噎回去了。

杜石頭後來才知道,自己的便宜師傅是多麼的惡毒,他這門功夫名叫“浴火功”,是五百多年前,武林中最為神秘的“火鳳”教教主明飛羽傳下來的,這門功夫必須要筋脈盡斷、生機將滅之時,由人打通任督二脈,灌注一種古怪的真力,將周身經脈、肺腑遊走一遍,方能開始,也就是所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這個度很不好掌握,要純陽或純陰之身,不可以年紀太大,還要生機將斷未斷,有許多人為了練這門詭異的功夫將小命搭進去的。

孟留衣找了很多年,一直沒有發現這樣合適的徒弟,正琢磨著是不是要找個差不多的人弄的半死不活,杜石頭就自動送上門了,機緣巧合啊,天降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