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再厚顏說能治夫人的毒斑了。”林秀君交代價錢和用法,她可沒有趁人之危漫天要價。

“一盒能用一個月?”不是蘇老爺信不過林秀君,只是這一兩也就夠一次吧?

“多謝林小姐,”高夫人這聲謝更為林秀君附和的“毒斑”,“老爺你不用脂粉香膏所以不懂計算,一兩定坤膏一天只塗一次,可不能用上一個月嗎?何況這是防毒的,別的地方的完好肌膚不能塗的。”

尋常治雀斑外用的的確不能亂塗,因為雀斑長在人臉上也是肌膚的一部分,把雀斑除掉不挖一片肉也相當於去一層皮,藥物中帶有腐蝕性好肌膚是沾不得,但定坤膏不一樣…

“高夫人,定坤膏是由定坤湯演化的,藥理都一樣,不過一個是腸胃吸收一個是肌膚吸收,另外定坤膏只多了一點護膚的油脂和掩蓋藥味的花朵,這些和湯藥一樣,不帶毒不會傷別的肌膚的,只因為到底是加了藥物解毒斑的,別的完好肌膚能不沾就不沾,往臉上塗藥時可以用細棉布隔著手指擦拭,不過就是不小心沾上一點兒也不要緊,用水洗掉就行了。”

林秀君本來認為自己把價錢和用法都說了便是交代清楚,現在聽高夫人向蘇老爺解釋她才發現她還是欠缺經驗,也是,喬家秘方全都是保守性從無傷膚的猛藥,就算不加紅線果也不過是好得比較慢或者無效,但不會用害人來換取短期暴利,所以她沒想到去解釋定坤膏不像別家治雀斑的藥膏一樣有腐蝕性。

但所謂商人就應該想到顧客前面,想顧客之所想,連顧客沒想的都該提前想到,林秀君在心裡反思,她果然還是見得世面太少了。

高夫人當然不會怪林秀君少說一句,畢竟是林秀君發現她中毒的,這一句頂得上千萬句,不然她還傻乎乎怨自己命不好,只怕哪天自己、兒子、兒媳婦、孫子全被害了也只怨天怨地,卻不知兇手就在身邊。

她其實沒少往臉上擦藥,怎麼就沒想到脂粉裡也能下毒呢?高夫人懊惱,這是不是就叫做燈下黑?

“爹爹!救命啊!爹爹!”外面忽然傳來女子的呼聲。

“蕾兒?”蘇老爺皺眉,這時候他並不想見魏姨娘的女兒。

“可憐的孩子,大概魏姨娘被抓把她嚇壞了,還是讓她進來,我們做父母的好安慰安慰她…”高夫人其實也不願意這時候見魏姨娘的女兒,只是蘇蕾到底是蘇老爺親生的,她至少不能當蘇老爺的面表現出仇恨的樣子。

“那就聽夫人的…”蘇老爺對自己女兒當然會心軟,有那樣的生母也是蘇蕾的不幸。

“爹爹!”一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十七、八歲的女子一進來就衝蘇老爺跪下來,“父親,家裡的奴才居然敢謊稱奉了您的命令將魏姨娘押往刑部,您快去救魏姨娘吧!”

“蕾兒…”蘇蕾長得像生母,本來蘇老爺高興自己女兒是個美人,但一想到美貌的冬梅卻心如蛇蠍,他就會忍不住蘇蕾這張臉下又掩蓋著什麼樣的心腸,所以露不出平時的笑容,勉勉強強放軟了語氣,“是我讓家丁押魏姨娘去刑部的,你回房吧。”

“魏姨娘怎麼啦!?”蘇老爺親口說了蘇蕾仍不敢信,她生母侍候爹爹的時間比嫡母還長,爹爹怎麼能將姨娘送去刑部!?

“那賤人對你母親下毒,證據確鑿!我沒親自處置她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蘇老爺指向茶几上的香粉,怒氣又起,尤其是這二十幾年那賤人親手給他熬了不少湯水——他也必須請郎中好好診察了!

茶几上最明顯那盒就是已經開啟被驗出有毒的杏花香粉,蘇蕾看到就不由得回憶自己的那盒杏花香粉,別看高夫人臉上有雀斑長得難看,但人家在脂粉上從不吝嗇花錢,頭油脂粉全都是京城名店最貴的,一盒香粉值蘇蕾半個月的月例銀子了,是她努力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