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慶嘿嘿笑著:“你不也是濃縮的精華嗎?以趕超小平同志的身高為終生目標。”

“滾蛋啊!喝點兒酒就沒溜兒,”潘向榮突然話鋒一轉:“京京,你做生意是沒的挑,做股票那就是股神,但你小子在交人的時候可得留點兒心。”

“呃……行,謝謝潘哥提醒。”提醒個屁啊?您說清楚點兒行嗎?又來這套雲山霧罩的!

龍慶用鼻子“哼”了一聲兒,“老潘,你這人就是一輩子不願意說句痛快話兒。”轉過頭對李津京說:“他是要提醒你防著點兒寧非。”

李津京全身一僵,寧非?!

放在大腿上的手被秦立東拍了拍,“也沒什麼。他們就是給你提個醒兒,寧非最近總叨咕著你那公司的事兒,話裡話外透著羨慕嫉妒。我們都是過來人,曾經一起做買賣的遠不止你認識的這幾個。除了老三那個隱藏的比較深的混蛋,早先還有三個。”

稍微用力捏了捏小孩兒的手,“有些哥們兒不過錢的時候怎麼都好,一沾上錢就特別計較。妒忌別人有,笑話別人無的大有人在,見不得別人過的比自己好,賺的比自己多的,早晚都會給你下套兒。”

張文也搖搖頭,語重心長:“寧非進社會太早,那會兒還總跟著老三胡鬧。京京,你防著點兒他,他和小武小竟不一樣。”

“也許是上次他開玩笑說也想來我這邊兒幹,我沒同意,他生氣了?”

秦立東一笑:“你沒讓他過去就對了。放心吧,這人有我們給你看著呢,只要他有壞心眼兒,我饒不了他。”

李津京現在特別慶幸兩件事。第一沒跟寧非說過他的公司是自己投資的,第二是沒跟他提過自己的性取向。

所謂人心隔肚皮。上輩子他沒有可以讓人嫉妒或者羨慕的資本,也就從來沒操過這方面兒的心,跟哥們兒都算處的還行。

今天如果只有潘向榮他們突然提醒他,他沒準還會懷疑一下是不是為了某種利益他們才來挑撥他和哥們兒之間的情義,但連秦立東都這樣說了……

李津京想著那個人篤定強大的眼神……【放心吧,這人有我們給你看著呢,只要他有壞心眼兒,我饒不了他】。秦立東絕對不會騙他,他是他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出來這麼半天也不回去,我們還以為你掉坑兒裡了。”

李津京抬頭從洗手檯的鏡子裡看著站在他身後的人,“腦子有點兒亂,稍微琢磨了一下就走神兒了。”

秦立東靠在洗手檯上歪著頭看他:“剛才你那麼快就同意我這次的投資,是面子話還是心裡話?”

李津京也扭過臉看著他:“我不同意還有用嗎?你們那邊兒都開工了。徵求我意見也就是走個過場兒,沒必要跟你們來勁啊。再說,做什麼買賣都是賭,賭的大還是小的問題。我覺得你有眼光兒,幹什麼也都愛留後手,就算這次失敗了,眼巴前兒虧一次兩次的,往後你肯定能成倍的撈回來。”

“喲,不錯啊,明白人。”

“那當然,”李津京關上水龍頭甩著手,“跟著秦立東還能虧的了我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

“嗯~合著我是被用的,您是大老闆。”

李津京特假純的眨著眼睛:“不是啊,我只是說用你的爪子撓後背挺不錯的,指哪兒到哪兒。”

秦立東好像特喜歡揉他那腦袋毛兒了,“發小兒惦記你的買賣,投資讓人拿去冒險,連著兩起子事兒也不見你著急上火,你就是塊兒鐵板吧?”

李津京倍兒得意的一笑:“鐵板算個屁,我就是一鋼板。”

有人算計咱就防著,投資失敗咱再賺。多大個事兒啊?切……

作者有話要說:【註釋】:新街口兒,馬甸兒,北太平莊是北京的三個地名。潘向榮的意思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