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樂意了,眼神兒都變了:“我們哥們兒喝酒關你什麼事兒啊!邊兒去!東子,趕緊的!”

李津京以為席硯得發火兒甩臉子,沒想到他只是動了動嘴皮兒明顯硬忍下這口氣,扭頭跟寧非又接著聊人生去了。

行,這哥們兒那些卡夫啊,弗洛伊德啊是沒白看,越來越上路兒了。

李津京偷著抿嘴一笑,捏過來一小把毛豆不緊不慢撥著吃。這豆子煮的正是火候,不軟不愣,五香味兒也足,下啤酒最地道了。

茅臺拿上來之後龍慶就瞄上李津京了,非跟他划拳。三輪下來李津京完敗,白酒下肚火燒火燎的,“龍哥,夏天喝白酒就是自虐啊,我可不跟你玩兒了,再喝一杯直接桌子低下找我去吧!”

龍慶勾著李津京肩膀:“以後你小子再投資股票帶上我一份兒啊,先投點兒試試行市,賺了賠了無所謂。”

李津京就怕這種的,嘴上說得多好,到時候真賠了誰知道會不會翻臉不認人啊?剛想找個轍混過去,一抬眼看見秦立東的眼神。

那是一種默許和暗示,好像在說:沒事兒,放心的應了。

“行!那龍哥您就先攢錢吧,小數兒我可不帶玩兒。”

“快聽聽!這小子夠狂的啊!”

潘向榮,張文,秦立東和寧非他們都跟著起鬨,席硯也有了笑模樣兒:“李津京,那你說說多少算是大數兒啊?”

一個巴掌伸出去,比劃來比劃去:“這個數兒!”

“五萬?”

“五十萬?”

李津京壞笑:“怎麼著也得五毛以上啊!”

今天晚上這酒喝的舒坦,聊的也盡興。李津京覺得特別放鬆,特別帶勁,就像好久都沒這麼痛快過一樣。

雖然席硯時不時的冒出一句足以造成冷場效果的“名人名言”,但喝到後來也沒人跟他計較了。而今天的大英雄是齊歡,這孩子初來乍到,處處帶著小心謹慎,無論誰跟他說話都特認真的聽著。

於是小齊同志解救了一桌子人,以席硯的聆聽者身份愁苦的渡過了一晚……

李津京問秦立東:“這小子現在跟著誰混呢?”

旁邊的潘向榮直接回話:“讓他先跟著寧非學學。我們最近跑南邊兒比較多,B市的買賣基本就靠寧非了。”

“喲,這才大半年就出師了?行啊你!”李津京隨手拿了個毛豆皮兒扔寧非:“現在有名片了吧?怎麼個稱呼啊,寧經理?寧總?”

寧非憨厚的笑了:“這都是潘哥有心提拔,謝潘哥栽培啊!”

潘向榮一笑:“你和李津京這倆小子都不錯。不過京京是最出色的那個,自己弄一攤兒買賣還有聲有色的,難得。”隨即眯著眼想了想:“哎,你們倆誰大?”

李津京很嚴肅:“您說哪兒啊?”

寧非也很嚴肅:“硬著比還是軟著比啊?”

……

張文捶著桌子罵:“太葷了啊!”

龍慶狂笑:“太他媽有意思了!這倆活寶!”

這算什麼啊?李津京跟寧非對了個眼神兒。一起長大的,真玩兒起來那默契,旁的人絕對比不了。

秦立東家就三間客房,分房的時候潘向榮和龍慶沒的說必然是在一間,寧非那興奮勁兒還沒過,嚷嚷著:“我不跟李津京一屋啊!這傢伙睡覺翻跟頭打把式的,小齊過來跟我一起睡。”

張文喝的有點高了,搖搖晃晃的:“京京跟我一屋吧。”

跟誰都不是問題,李津京覺得也有點上頭,只要有張床就行。寧非在走廊裡叫住他又說了幾句話,關於老武和王小竟的,等他們約好了那天怎麼見怎麼安排之後,再回屋的時候張文已經睡著了。

一屋子酒味兒特衝,李津京覺得有點頭疼,乾脆洗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