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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她喜歡看書,夫妻二人也不覺得缺乏共同語言。

來到江南後沒過一個月,容凰就又有了身孕。或許是受計劃生育影響太深,容凰堅決地表示這是她最後一次生孩子了。容若聽了就苦笑:“那怎麼能不讓你再懷孕?”

容凰眼波一轉,輕笑道:“你別再進來唄。”

容若一怔,白淨的面容微微泛紅:“那可不行。”

容凰見了他這樣子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笑話道:“都是當阿瑪的人了,怎麼還是這樣敏感?我可得把你藏好了,省得我這大著肚子呢,你就被別的女人拐跑了。”

容若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身上作怪,等她玩夠了才輕輕攬過她道:“不會的,你打我都打不走。”

“是啊,我也奇怪呢,你怎麼跟塊牛皮糖似的這麼黏人。”容凰在他耳垂上輕輕一舔,低聲道:“不過我喜歡。”

容若身子一僵,啞聲道:“孩子才兩個月呢,你別……”

“別什麼?”容凰瞪了瞪眼睛:“你說我勾引你?”

容若連忙否認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容凰鬆了手,挑眉看他:“那你是什麼意思?”

“是我色膽包天,見色起意……”容若說完就忍不住笑了,露出一排乾淨整齊的牙齒,神情柔和得好像能溢位水來。

其實事實正好與這話相反,容若並不是個重欲的人。除了剛成婚那幾天,其他時候都是情到濃時、水到渠成了他才會要她,而不是像這個時代的其他男人那樣有需要了就去“寵幸”女人。

容凰記得容若以前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玩笑時也會問問他有沒有生理需求。容若聽了就害羞得別過頭,後來耐不住容凰追問,他才吞吞吐吐地招了自己從前對容凰意/淫的行為。誰知她還是不肯放過他,非要問出他是用了左手還是右手,害得容若像個鴕鳥似的鑽進了被子裡。

所謂“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夫妻之間也是一樣,必須性格互補才能過好日子。容凰和玄燁的性格都過於剛烈,甚至近乎偏執地堅守著自己的底線,所以他們兩個如果一定要綁在一起的話,只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果。而容若則截然不同,他性格隨和,卻不是盲從於容凰的想法,還有自己的主見。容凰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只要容若說的在理她就會聽,所以小兩口一起過了這麼多年幾乎沒有拌過嘴。

若說他們意見產生分歧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比如在女兒如婉滿四歲的時候,容凰就耐不住江南的陰冷,想要帶著垂垂老矣的鰲拜和遏必隆回北方。這兩個老的本來在康熙親政後沒多久就該沒命了,現在雖然平白撿了十幾年的性命,但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尤其是鰲拜,看樣子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

說起這兩個岳父和容若的關係,遏必隆算是半個文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容若這般的翩翩公子,兩人溝通起來倒也沒有什麼障礙。可是鰲拜就不同了,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武夫,剛開始怎麼看容若怎麼不順眼。後來這兩人打了一天一夜都沒分出勝負來,鰲拜才算是服了,知道這是容若有心讓他,從此之後這才把他當成自個兒女婿。

不過鰲拜雖然接受了容若,卻無法習慣江南這一帶的風氣。雖說他後來老了,漸漸也不怎麼出門了,但鰲拜心裡頭就是念著北方的家。容凰看不過去,便打算帶著鰲拜回京。

原本讓鰲拜像往年那樣年節回京看看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一年卻不同,容凰是想在北方給鰲拜送終之後再回來了。容若擔心她再在京城碰到皇帝,死活都不肯放任她北上。當然了,這兩人吵架,結局幾乎是沒什麼懸念,自然是容若妥協了。

容若記得那晚的月色很美,他打算藉著月光出來走走,就看見容凰一個人面無表情地站在院子裡。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