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甜膩的脂粉香氣。

陸依萍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雖然周圍是人多,她這個方向倒是一個小真空地段,平時總是過來巴結的人都不在了。陸依萍輕輕摩挲自己的食指指甲,也是,今天她在臺上說了那樣的話,誰會敢過來?!女人多的地方永遠沒有秘密。

陸依萍並不去看她人的眼光,就像是方瑜說的那樣,她總要去試試,雖然這裡是可以賺更多的錢,但是她還是害怕。只是,等待的時間是最為磨人的,她心中只能暗暗祈禱,這位秦五爺能如同電視劇中一樣民主好說話。

後臺一下子安靜了,陸依萍知道秦五爺過來了,深吸一口氣,剛剛轉過頭,臉頰上捱了一巴掌,是秦五爺打得。

這力道重的,一下子讓陸依萍直接跌下了凳子,額頭正中磕在了梳妝檯上的邊角。雖然眼冒金星,那一力道打得她耳朵嗡嗡作響,陸依萍苦笑著想,好歹不是太陽穴磕在梳妝檯上,不然她就小命嗚呼了。額頭上顯然是磕破了,一種火辣辣的清涼感,然後就感到有細細的小股液體從那傷口流出,順著鼻樑蜿蜒而下,陸依萍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裙子,一滴一滴都是血花。

秦五爺皺了皺眉頭,他雖然是想教訓一下陸依萍,讓她收收心安心在大上海唱歌,但是沒有想到會弄傷她的面部,讓她磕破了額頭,心裡有些懊悔剛剛下手太重了些。只是既然已經打了,這教訓要做足。從袖裡扯出白絹,細細擦著自己的指尖,然後把那白絹丟在陸依萍身上。“白玫瑰,你好大的膽子!”他的聲調雖然不大,卻讓人打從心底一陣戰慄。陸依萍的胳膊上也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我說過了,可以讓你上天堂,也可以讓你入地獄。”秦五爺細聲細語地說著,“怎麼,才剛剛步上雲端了,你就以為你人不是你了,想要踹開著大上海?”

旁邊雖然圍著眾多的人,但是看到這樣隱怒的秦五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陸依萍捂著臉,微微蜷起腿,她的頭還有些發暈,稍稍動了動身子,讓自己半靠在梳妝檯邊,額頭仍在流血。她並不說話。這樣的情況她能說什麼?!

“白玫瑰。”秦五爺看到陸依萍不說話,看到她流血就心痛,這畢竟是她的搖錢樹。眼睛中更是聚集了一片風暴,“所以你自持身份,覺得我的大上海廟小容不下你這座大佛?”

陸依萍依舊不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那額頭上的血一滴一滴染出的血花。真美啊,像是裙襬上綻放的紅梅。她不停地用別的地方來打斷自己的注意力,儘量讓自己不要因為秦五爺的話去顫抖。

秦五爺怒極反笑,蹲在了陸依萍的面前,用帶著金戒指的食指和拇指挑起了陸依萍的下巴。這時候保鏢自發地把後臺其他人員疏離了。

陸依萍感受到自己下巴上屬於男人的陌生溫度,鼻尖除了自己身上的脂粉味、血腥味還有秦五爺手中淡淡的雪茄味道。因為出血有些蒼白的臉色開始發紅,因為直面秦五爺,他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她開始輕輕顫抖。

秦五爺的手指劃過陸依萍細嫩的臉頰,指尖下的膚質細嫩柔滑,看看陸依萍抖得如同篩子一般,他就收回了手。

陸依萍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她心裡是一千個難受一萬個難受,眼睛死死盯著秦五爺的手,生怕他再做出什麼。看到秦五爺收回了手,急急忙忙往後退坐了下,結果背後的梳妝檯是微微一顫。

“怕了?”秦五爺笑了。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