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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道:“要怪只怪我少年時一派天真,怨得誰來?”
見嘉王果然錯怪自己,吳鍾業再也忍不住,激動道:“從前鍾業所說的話,日月可鑑。如今讓殿下失望,微臣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這話如同火上澆油,嘉王陳洪愷聽了,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既然你今天來了,想必是來解釋的了。我倒要聽聽看,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對我敬而遠之的嗎?”
吳鍾業見陳洪愷如此,更添難受,點點頭道:“殿下說得不錯”
陳洪愷一愣,吳鍾業這才將事情說來:“自從殿下離開成都去了汴京,我便存了一份心,要為殿下在成都打下一片根基。我當時剛剛被立為世子,涉世未深,要動用侯府的資源,免不得被我爹發現。我爹一生縱橫馬背,雖然為我們後輩打下了基業,那時卻已經病入膏肓。他將我叫到床前,厲聲質問。我又是年輕氣盛,便承認了。我爹一輩子對皇上忠心耿耿,哪裡容得我參與這樣的事情?當時就說要開宗祠,革了我的世子。我娘一旁苦勸,我也不聽。她老人家直拿剪子對著脖子威脅,我死硬不從,誰知母親真的用力,我見老人家脖子已經見血,只得事急從權,暫時答應了下來。”
陳洪愷臉色緩和下來,垂頭道:“老侯爺老夫人也是為你好。只是如今二老已經仙去,你卻……”
吳鍾業忙分辨道:“殿下聽我說完。大約一年後,就在我父親彌留之際,皇上突然宣我進宮,在勤政殿單獨召見了我。那時我才知道,我父親已經將事情密摺稟告了皇上。”
陳洪愷聽了極為緊張,追問道:“父皇怎麼說?”
吳鍾業滿口苦澀,搖頭道:“皇上待我,一直如親子侄一般,那日他卻異常嚴厲。皇上知道殿下與微臣親如兄弟,但是他說,君臣之道,豈可因私而費?若我繼續那不軌之事,就是害人害己。皇上令我守孝三年,不準過問朝政。他老人家還做主,要將太子殿下剛生的女兒,許配給了我未滿週歲的長子……”
“什麼?”聽到父皇這樣安排,陳洪愷滿心不知是憤怒還是無奈。
吳鍾業頹然道:“常言道忠孝難兩全,我卻不得不忠孝雙全,唯獨對待殿下,卻失了義氣。這些年來,我不敢妄動一步,甚至明知殿下歸來,也怕登門造訪引來皇上的猜忌。殿下,微臣心裡苦啊”
陳洪愷還有什麼話說,他慘笑道:“竟然有這樣的父親……”
吳鍾業見陳洪愷臉色不對,生怕出了岔子,忙伸手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大文學。dawenxue陳洪愷並未掙脫,反倒是用手輕輕拍打了吳鍾業肩頭幾下,這些日子的猜疑不滿,終於水落石出。【葉*子】【悠*悠】兩人有自打幼年時代結下的友誼,便在這一刻迎來了互相理解。
陳洪愷雖收復了友情,卻喪失了親情。他渾身似乎被抽乾了力氣一般,喃喃道:“十年辛苦為誰忙?你因我誤了這十年,我又因何要誤這十年”
吳鍾業心中是把陳洪愷當作親生哥哥一般看待的,見他這樣,實在心痛,安慰道:“如今殿下總算回來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殿下要振作些。”
陳洪愷茫然道:“父皇這樣提防我,母妃也不幫我,連岳父都勸我投靠太子,我還有什麼希望?”
吳鍾業重重握了一下陳洪愷的手掌,似乎要傳遞些力量給他,繼續安慰道:“暫時委屈些算得了什麼?巴王也不是省油的燈,且看他們鬥去。我今日來,是因為皇上點了我做徵北大元帥,即日要領兵征討党項去了。可見,殿下之前投靠太子的舉動,安了皇上的心,連我也受了重用。如今皇上雖然年事漸高,身子還健康,且看幾年,殿下還有弟弟我呢”
陳洪愷不知說什麼好,只重重的回握住了吳鍾業的手。想到吳鍾業此來,又有些為他擔心,問:“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