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吩咐道:“你帶著我的名帖先去城門交接,若為師的名頭不管用。再把文昌伯的書信拿出來。牽扯到宋國,想必他們不敢再怠慢。”

那中年僧人恭恭敬敬接在手裡,點頭道:“弟子這就去。”

那名帖上龍飛鳳舞,落款正是:鎮江金山寺寒山。

正文 三百二十六、三寶聚首

巴州巡城令倒也不是尋常武將,對於江南第一禪林金山寺的名頭也有耳聞。此時見到大和尚拿來的寒山大師拜帖,不禁有些犯難。不放人進去吧,對方是有德高僧,來頭不小。放人進去吧,又衝撞了太子的禁令。想要稟報上去,又怕太子殿下剛剛痛失愛子,這點小事不好驚擾。

那寒山大師弟子明德見狀,只得將宋國文昌伯的引薦信取了出來,道:“將軍請看,這是我國文昌伯親筆書信。昔日為解梁陳之戰,文昌伯曾出使貴國。與貴國太子有舊。還請將軍替我們將這封信送到貴國太子殿下手上。”

巴州巡城令忙恭敬接過,解釋道:“大師見諒,實在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緣故,末將才不好行事。既然有了文昌伯的引薦信。末將便公事公辦,這就為大師呈遞上去。大師稍等。”

明德雙手合什,謙遜謝過,這才回到金山寺僧侶當中,向師傅寒山大師稟報。

太子陳洪恪接到巴州巡城令呈遞上來的文昌伯書信,果然十分重視,立即派了人來迎接,將寒山大師一行人領到了行宮中駐錫。寒山受此厚遇,也微微納悶。

好在不久,太子陳洪恪便親自邀見了寒山大師。雙方一陣場面上的寒暄之後,陳洪恪便問起寒山大師此行的目的來:“大師德高望重,執掌江南第一禪林數十年,為何千里迢迢來到我陳國境內?”

寒山口唸阿彌陀佛,含笑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如今天下亂象紛呈,狼煙四起。我佛慈悲,不忍旁觀眾生沉淪水深火熱之中。老衲苟殘之身,願身體力行,走遍戰地,以微末之力解救落難百姓。以些許名聲,號召善信賑濟孤貧。如今巴州城外哀鴻遍野,老衲不請自來。還請太子殿下容老衲做這一場功德。”

陳洪恪聞言不禁有些正色,誠心道:“大師胸懷博大,念及天下蒼生,洪恪不勝欽佩。巴州城外的確是有許多難民。只是如今巴州城糧儲有限,又是陳國陪都,千萬亂不得。洪恪也是茶飯不思,為此苦惱呢。”

寒山點點頭道:“太子殿下國事繁重,城外難民的事情,便交給老衲處理吧。出家人不打誑語,必將盡力周全。”

陳洪恪不敢怠慢,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後輩禮,道:“大師慈悲濟世,洪恪在此代表千千萬萬的子民多謝大師援手。”

寒山不敢受太子之禮,忙將陳洪恪扶起道:“本是分內事,殿下無須如此……咦?”

寒山似乎看出些什麼奇怪的事,鄭重對陳洪恪道:“老衲觀太子面相,有些心得。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洪恪一愣,忙請教道:“大師請直言相告。”

寒山微微嘆息道:“若老衲沒有看走眼,太子殿下日前剛剛失去至親?”

“不錯。我兒……數日前剛剛病夭。”皇太孫夭折的訊息陳洪恪想隱瞞也瞞不住,寒山說出來倒也算不得高深。

寒山沉吟道:“恕老衲直言。此事怕是並非天命,而是**。且老衲夜觀天象,西方白虎星日漸黯淡,有天狼侵犯,只怕陰人作祟,危及陳國社稷。太子不可不防。”

陳洪恪聞言又驚又怒。聽寒山這麼說,難道澤祺不是因病夭折,而是被人暗算?不過人心隔肚皮,寒山出身宋國,他的話有幾分真假,陳洪恪還真拿不準。至於危及社稷什麼的,這不用說,澤祺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太子後繼無人,當然是大事,明眼人稍稍分析便可推論出來。

寒山見陳洪恪不語,知道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