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愷便走到吳太監面前,低聲道:“吳公公先回去,這事待會我自然會向母妃解釋。只是有句話我想讓吳公公知道。瑜兒是我們夫妻的心尖子,我和王妃從沒對她大聲說過話。我念在吳公公也是伺候母妃幾十年的老人,這次便罷。若有下次,別怪我拿了規矩說事。在宮裡什麼身份就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吳公公不要再犯了。”

吳太監感受到嘉王凜冽的目光,忙低下頭道:“王爺恕罪老奴不敢。老奴也是應命行事。”便又轉向清瑜道歉道:“還請郡主海涵,老奴得罪了。”

清瑜上前一步,拉住紫蘭的手,冷笑道:“我可當不起。”

吳太監也不願意與小女娃歪纏,又對陳洪愷道:“貴妃娘娘吩咐過,若是王爺來了,請先過去,貴妃娘娘有事跟王爺商量。晚上的中秋宴可馬虎不得。”

陳洪愷眼中一絲猶豫,他很想留下來問問女兒到底怎麼回事。清瑜也敏銳的感覺到吳太監似乎想不讓他們父女接觸,只是,從今日貴妃娘娘突然發作紫蘭這件事來看,那位祖母恐怕是知道了什麼。幾乎一瞬間,清瑜便做了一個決定。她朝著紫蘭眨了眨眼睛。紫蘭一愣,還沒明白過來,清瑜便忽然閉著眼睛往後仰倒。紫蘭手快,一把摟住清瑜,立即叫道:“郡主,郡主,您怎麼了?”

這變故陡然發生,院子裡的人都呆住了。大文學。dawenxue陳洪愷立即反應過來,幾步上前,從紫蘭手裡抱起女兒,抬腳就往屋子裡走去,邊走邊怒道:“都傻站著幹什麼,快去請太醫”

吳太監忙叫人去請太醫,他有心想去給貴妃娘娘報信,又怕郡主、紫蘭說出什麼來,只好跟著進了屋子。

陳洪愷慌忙的將昏倒的女兒放在床上,紫蘭擰了塊帕子蓋在清瑜的額頭,陳洪愷低聲呼喚道:“瑜兒,瑜兒,快醒醒”似曾相識的景象讓這位陳國的親王心慌意亂,不久之前,自己的女兒在同樣的地方,幾乎被太醫認定了生死。好在她爭氣,緩了過來,而今天……

紫蘭見到吳太監帶著小太監也跟進了屋子,心中暗暗著急。她知道郡主不過是藉機留住王爺,一旦太醫來了,郡主便難以裝下去。紫蘭靈機一動,對陳洪愷道:“郡主有些發熱,奴婢想用溫水給郡主擦拭一下。只是要給郡主寬衣……”說罷為難的看了看後頭的吳太監。

陳洪愷回頭見到吳太監,揮揮手道:“你們迴避一下。”

吳太監心中暗暗叫苦,可是他瞥見郡主臉色確實有些蒼白,似乎是真個昏厥。只得道:“奴才在外頭候著,王爺若有需要,只管吩咐。”說完不情不願的帶著小太監退了出去。

紫蘭幾乎立刻站起身來,將門關好,又把屋中的屏風摺頁推了開來,將屋子分隔成兩個空間。就是有人偷窺,也能擋住視線。

陳洪愷正有些奇怪,忽然手上一緊。一雙小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陳洪愷大驚,抬頭看去,只見女兒睜開眼睛,正望向他。清瑜知道時機緊迫,忙壓低聲音道:“女兒是裝的。爹爹勿怪。”

陳洪愷有些明白,忙問:“出什麼事了?”

清瑜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忙問父親道:“有人要我給父王帶話,說的是‘巨闕、三焦、陰谷、行間’四個穴位。大文學。dawenxue父王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陳洪愷見女兒不似玩笑,想了想搖頭道:“我不明白。”

清瑜從床頭翻出一本醫書,開啟扉頁,便見上頭畫了一副人形圖,圖上標示的正是各種穴位。而適才提到的那幾個,都已經著重標出。陳洪愷低頭一看,有些驚詫。這四個穴位有的在前胸,有的在後背,還有的腿上,若不是褪掉衣物,就是最親密的人,也是很難見得仔細。陳洪愷臉色沉重,合上書,低聲問:“是什麼人要你帶的話?”

清瑜看了父親的臉色,便知道玉嬪這句沒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