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艱辛,為母大多知曉,且等我先行完前輩的囑託,再與你好好敘舊。”

“是,母親您活了……”

楊戩還真沒見過孔宣這般模樣,平日裡這位酷炫狂拽……咳,平日裡這位有些孤傲的鳳族二殿下,脾氣也是古怪的很。

始鳳靈鳥看向楊戩,孔宣雙手捧著,面向楊戩。

孔宣瞪了眼楊戩,低聲道:“還不快來與我母親行禮!她怎麼也是你長輩!”

“見過元鳳前輩,”楊戩向前做了個道揖,始鳳靈鳥也對楊戩低頭示意,算是還禮。

始鳳靈鳥道:“不敢受前輩之稱謂。”

“前塵事是前塵事,如今我是洪荒的修士楊戩罷了。”

“心性卻是不錯,”始鳳低頭看了眼下方漸漸凝固的岩漿,“在此地叨嘮了前輩多年,心中總歸有些愧對。不對,道則之力在消退,先離開此地,路上我再將那位前輩的話語與你細說。”

始鳳靈鳥言說的在理,楊戩雖然心中納悶,但也沒多說什麼。

孔宣已經拿到了五火斷龍石,此行的目的也算達到了;而且找到了曾經在歸鴻境突破時所見之地,這已是意外收穫,對楊戩的道心修行頗為重要。

不敢亂駕墨梭,楊戩用玄氣包裹鳳蕪和孔宣,抓著小鷹,一行人迅速衝向不死火山的出口。

不多時,一行人沿著來路跌跌撞撞的衝出了‘邊界’。

而等他們回到了‘正常’的混沌海,回頭再看,楊戩依稀能見不死火山之所在,卻已經無法感覺到那裡如燈塔一般的火之大道了。

始鳳靈鳥嘆道:“如此,當無人能打攪那位前輩長眠了。”

楊戩放出墨梭,三人同入墨梭中,孔宣一改平日裡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跪坐的姿勢像極了平日裡文雅恬靜的敖心珂。

大概,這就是一物降一物的真諦。

控著墨梭緩緩飛向洪荒,楊戩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前輩口中的那位前輩,可是……”

“不是,”元鳳從孔宣手中跳了下來,漂浮在楊戩面前,“我所說的前輩,是你之前所見的那半截殘兵。當年我重傷隕落,元神渙散,真靈即將寂滅時,那位前輩將我拉入地下,救了我一命。”

楊戩眼中劃過了濃濃的失望。

他本以為,自己的前世身還有殘靈留存……

“殘刀前輩救了我,我便借在他殘軀之中修行這位前輩傳授的化靈之法,你之前用神識搜查到了殘刀前輩的蹤跡,殘刀前輩萬分想與你相見,卻又怕與你相見,最後便託我帶些話出來。”

萬分想與你相見,又怕與你相見。

楊戩有些不解,心中莫名有些空落落的,彷彿是尋到了一位多年不見的故友,可對方卻故意對自己避而不見。

“為何不與我相見?”

始鳳靈鳥也有些無奈的說道:“殘刀前輩言說,他已無力再陪你橫掃天下,當年的大戰耗盡了他近乎所有的力量,他已不配追隨於你。”

楊戩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這理由還真……

都存在不知道多少歲月,一把年紀的老兵器了,哪來這麼多兒女情長。

“我其實沒有半點有關前世的記憶,”楊戩坦然道,“而且,也想在那位前輩那打探下當年大戰之時。”

“殘刀前輩知道你有此一問,已讓我回你,其實當年一戰殘刀前輩並不知太多,只知隨你殺敵、如何殺敵、殺了多少敵罷了。”

楊戩不由默然,“前輩莫要再說你、你的了,我聽著有些不太安寧。我前世的名諱是什麼?”

“他名渡彼,”始鳳會意,知道楊戩不願被前世身束縛。

逝者已矣,今朝的他是楊戩,也只是楊戩罷了。

“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