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怎樣?有師叔在,她又能興得起什麼風浪來?”柯敏俠靜默片刻,說道:“話雖如此,可是……”不等他把話說完,柯敏雷暗中使了一個眼色,隨即說道:“難得大家心情這麼好,便不要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今晚我們只管喝酒。”大哥既已如此說,柯敏俠不好反駁,只管低頭喝酒,再不多言。

眾人直喝到初更,盡興而散。柯敏雷吩咐下去,將喝得酩酊大醉的張華龍送回家中,兄妹四人這才轉回大廳。柯敏俠忍不住開口問道:“哥,你為何要阻止我,不讓我把話說完?”柯敏雷笑問道:“你所指的是與師叔爭論之事嗎?”柯敏俠點頭道:“正是。”柯敏雷又是一笑,站起身來,踱步來到柯敏俠面前,沉聲問道:“師父因何而死,難道你忘了嗎?”柯敏俠回道:“我當然知道,若不是師父他處心積慮要做雪蓮島的皇帝,又怎會招致殺身之禍?”柯敏雷道:“你說得不錯,師父正是因此而丟了性命,但是我們這些做徒弟的看著師父慘死,難道還要無動於衷嗎?”柯敏俠站起身來,毫不相讓,高聲說道:“即便要為師父報仇,也應先分清黑白,莫要讓別人說我們助紂為虐,我們在雪蓮島上會抬不起頭的。”柯敏雷冷哼一聲道:“只要完成了師父的遺願,到時雪蓮島歸於我們管制,他們還敢說些什麼?”柯敏俠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事情我做不來,要怎麼樣隨便你吧。”說罷,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柯敏雷輕嘆一聲,也只好由他去了。

次日,柯敏雷早早起床,來至大廳。見其他人還未醒來,便高聲喚道:“天已大亮,怎麼還不起來?莫不是昨晚都喝多了?”經這一番叫嚷,別人都已無法再睡下去,紛紛走出房門,見柯敏雷正自來回踱著方步,甚是悠閒的樣子。柯敏龍一臉的無奈,上前道:“哥,你睡不著,也不用把我們都叫醒吧?昨晚喝了那麼多酒,到現在我的頭還有些暈暈的呢。”柯敏雷笑道:“我也不比你們好過,就不要埋怨了。”柯曉紅揉了揉朦朧的雙眼,問柯敏雷道:“這麼早叫我們起來,到底是為了何事?”柯敏雷詭異一笑道:“王羽平已經死了,但是王笑紅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想我們還是去知會一聲的好,也免得她們在家裡傻等。”柯敏龍拍手稱好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如此一來,她們必定萬分痛心,也好藉此殺一殺她們的銳氣。”柯曉紅聽罷,卻甚為擔憂,說道:“這樣做怕是有些不妥,王笑紅倒是不用放在心上,只是那個王羽華,他若是得知王羽平的死訊,必定要與我們生死相搏,只怕一發而不可收拾,我們便是在自討苦吃了。”

柯敏龍在一旁接道:“這有何難?只要師叔肯為我們出頭,還怕他一個王羽華嗎?”柯敏雷不住點頭道:“不錯,只要有師叔在,一切都好辦,我現在便去請師叔來。”說到此,轉身向門口走去。

便在柯敏雷快要走出門口之時,一直未曾開口的柯敏俠卻突然說道:“哥,且慢些走,你想過沒有,這一去便能把師叔請來嗎?”柯敏雷一怔,問道:“你為何這樣說?”柯敏俠反問道:“難道你就不清楚師叔肯出面究是為何?”柯敏雷回道:“我當然知道,師叔一直未曾露過面,以致除了師父,便無人知道他的存在,若不是因師父慘遭王羽平的毒手,他又豈肯現身?”柯敏俠輕聲一笑道:“我雖只與師叔見過兩次面,卻知他與師父的性格截然不同,誠如你所說,若不是因為師父,他又怎肯露面?如今師父的仇已經報了,師叔又豈會因為你的野心而再度出手?”柯敏雷冷聲道:“這只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們是他的師侄,如今師侄有事相求,做師叔的又豈能袖手旁觀?”

不等柯敏俠開口,卻見柯敏龍走上前來,對柯敏雷說道:“二哥說得不無道理,在我與師叔返回的路上,曾提起此事,師叔早已看透了你我的心思,聲稱我們只在乎王羽平的生死,對師父的仇並不太在意,言下多有嗔怪之意。”柯敏雷聞聽此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