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把她的小心思都給出賣了。

朱晨桓只是瞧著有趣,卻也沒有說破,他轉頭看向另一側的紅鸞,笑著道:“還是天真無邪的小孩子最容易滿足啊,一個不值錢的小東西就興高采烈。”

紅鸞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眼含柔色,她一手抱著小兔子皓月,另一隻手則是將泥塑的雪白飛鳥緊緊握於手心,內心的滿足,誰又知道絲毫不弱於表現在臉上的韓冬兒呢?

又在街邊小攤上買了一些滄酈城獨有的小吃,吃的韓冬兒大呼肚皮都要撐破了,可嘴裡仍舊是不停的吃著朱晨桓遞過的食物。而紅鸞則是實誠多了,只是吃了最初的兩個包子,其餘的食物,都被懷中的小兔子皓月給吃了。

也是在這時,朱晨桓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兔子不止能吃胡蘿蔔,甚至連臭豆腐都能吃。

摸了摸皓月的小腦袋,朱晨桓漬漬稱奇:“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想到你這個小兔子還是一個雜食動物?”

皓月嚥下最後一口臭豆腐,然後趴在紅鸞的懷中,向著朱晨桓比劃著兩隻短小的爪子,又唧唧叫個不停,似乎是在說什麼雜食動物?本公主可是皓月兔族的皇族,本公主是仙兔。

就在朱晨桓幾人準備返回客棧時,突然見一隊軍馬快速從遠處跑來,百姓見狀,連忙向兩側躲避,而這隊騎兵雖然速度很快,卻沒有傷到任何一人,為首的武將國字臉、倒八胡、鷹字眉,身著白色武將鎧甲,騎行馬上,威風凜凜。

朱晨桓看清為首武將的面容,剛想是不是該躲起來,卻見那人瞪大了雙眼,便知身份已經洩露。

他不言不語,只是輕微搖頭,騎行見狀,神色也沒有絲毫變化,更不曾有半點猶豫,直接率領將士自朱晨桓身旁如風疾馳而過,迅速消失於前方街道中。

“晨大哥,我聽爹說,滄酈城之所以能夠佇立邊境百年不破,石玉國之所以能夠一直安穩,便是因為這些守護邊疆與敵軍廝殺而不敗的厲風軍,以前爹一直說他們如何威風,如何強大,我也一直都沒有個明確的概念,今日一見,果然是威風凜凜,瀟灑異常。”

韓冬兒就是一個跳脫的性子,見到什麼說什麼,此時在滄酈城說厲風軍,也不怕被當成了敵國的細作抓了去。

“公子?”雖然沒有持戟的趙拓仁掩飾的很好,但那細微的神色變化,也被紅鸞收歸眼底,只是紅鸞不清楚朱晨桓與那將領之間的關係,也不好唐突出手。

朱晨桓向紅鸞搖了搖頭,又向韓冬兒笑著說道:“你晨大哥和那些將士相比,哪個更瀟灑?”

韓冬兒這下可犯了難,她皺著秀眉看了看一臉笑容的朱晨桓,又看了看騎兵消失的方向,苦惱的嘟起了嘴巴,似乎是糾結許久,才說道:“晨大哥和他們不一樣啦,他們是武者將領那種瀟灑,可晨大哥卻是讀書人的從容氣魄,兩者不好比較啦,如果非要讓我說,那當然還是晨大哥更瀟灑啦。”

紅鸞見韓冬兒可愛的模樣,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而朱晨桓卻是雙手負於背後,望向趙拓仁十餘騎消失的方向,沉聲道:“他們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那不叫瀟灑,叫玩命。我是有責任卻不擔,只為自己著想,這也不叫瀟灑,叫自私。瀟灑?誰也不瀟灑,瀟灑的是那些不愁吃不愁穿,一生沒有見過將士沙場死的井底之蛙們。”

韓冬兒畢竟還小,不明白朱晨桓話語中的意思,但此時再看朱晨桓的背影,她卻感覺朱晨桓身上彷彿壓了一座泰山一般,連自己都有些喘不過氣。

回到客棧,朱晨桓與其他人如往常一般吃了晚飯,回到房間,卻在夜深之後,如猿猴躍樹,幾個躍步間,就出了客棧。

之後,藉著夜色一路向北,躲開夜禁巡邏將士,在一座掛著太守府匾額的宅院前停了下來,左右再看,確定無人監視,便一躍跳到太守府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