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體放下,腳踩到地上稍事喘息之後,雙手重新握住繩子把身體向上拉起。由於脖上的繩釦打在腦後,因此她必須將身體向上拉到與手平齊的地方,手才能接觸到繩釦。

這個動作非常吃力,朱晴由於用力過度,渾身都在顫抖,系在柱子上的繩索另一端也發出了輕微的“吱吱”聲。

在經過幾次失敗之後,朱晴終於成功了,她現在已經穩穩地站在地上,腳上的繩索也已解開,只剩下手銬暫時沒有辦法。

女警官將腳上的鞋脫下,赤著腳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向外看。木屋外並沒有人,朱晴靜下心想了想下一步應該怎麼行動。

這年久失修的木屋,門窗一開一合都會發出刺耳的吱扭聲,因此她一出木屋就會被罪犯發覺。而在這荒郊野外,僅靠雙腿和被銬在一起的手,她無法逃脫罪犯的追趕。

她又向門外看了看,目光落在那輛黑色皇冠車上:車窗沒有搖上,從她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皇冠車的前排駕駛座──方向盤──鑰匙孔──鑰匙!

朱晴的心劇烈地跳動著,這是天賜的良機。

“一二三,衝!”

朱晴一把拉開屋門,逕直向汽車衝去。她衝到了車門前,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用顫抖的雙手擰動鑰匙,汽車發動機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

這時被木屋開門聲驚動的罪犯才剛剛衝出屋外,再想攔截已經晚了。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到手的性感獵物飛快地拉上排檔,隨後便駛離了木屋。

“他媽的!我去追!”

感到極度丟臉的老三,氣急敗壞地要開貨櫃車去追,被秦偉攔住了。

“算了,老三。讓她去吧,追也追不上了,咱們現在必須迅速離開此地!”

在眾人的叫罵聲中,秦偉注視著皇冠車遠去留下的一路塵土,心中竟然有一絲輕鬆。他默默對車開走的方向道:“警官小姐,咱們還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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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近幾年在C市周圍的一些城市裡連續發生了十餘起“京劇臉譜”銀行劫案,而這次這次C市發生的劫案則是今年的第一起,也是發生在C市的第一起,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夥劫匪還可能在C市連續做案。因此C市警局非常重視,由市局的第一副局長親自掛帥的專案組在劫案發生的當天晚上就成立了。

專案組成立之後,立刻到案發現場進行了詳細的取證,同時迅速與其它曾發生過類似案件的城市警局聯絡,希望能從那裡抽調幾位長期追蹤此案的幹警。

而C市的各家電視臺也對此案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道,有不少家電視臺一度將報道重點放在被劫匪劫持的那位女警官身上,但由於市警局對此進行了訊息封鎖,使電視臺連這位女警官的姓名都無從知曉,他們的報道重點很快便轉移到本案的其它方面上了。

朱晴雖然是在被劫持的當天就成功逃出來,但由於當時她的穿著有些過於狼狽,而且她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遭到歹徒凌辱強Jian的事,因此待在車裡直到入夜才悄悄回到住處,第二天到警局報到時,在她身上已經找不到任何被侵犯的痕跡了,當然更談不上取證化驗。

一到警局她便直接被帶到專案組,在副局長接見過之後,由兩位專案組的警官詳細詢問了她所瞭解的情況。

但結果令專案組非常失望,原本想著朱晴從罪犯處逃回來,一定能帶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但朱晴卻只知道這是一個六到七人的犯罪團伙,而這個團伙的人都長什麼樣、叫什麼名,朱晴就一概不知,更不用說再深一點的情況了。

對於被歹徒劫持後的遭遇,專案組的同事也深知作為一名女警的不易,並沒有詳細加以盤問。僅僅讓她帶著他們例行公事般地